將夜 第二卷凜冬之湖 第二百四十七章 織柳_頁2
上的滑膩指尖,微微失神,說道:「桑桑塗陳錦記的脂粉時經常用多,所以便會勻些給我,大概是這個緣故?」
李漁忽然醒過神來,趕緊收回手去。
「我吃虧了。」
寧缺看着她很認真地說道。
李漁雙頰紅暈微現,明亮的眼眸里卻看不到什麼羞澀的意味,微微仰着頭打趣說道:「如果不怕桑桑吃醋,讓你摸回來又算什麼。」
寧缺咳了兩聲,極為艱難地壓抑住伸手去摸她光滑微尖下巴的衝動,把雙手背在身後,問道:「說起來桑桑人呢?」
「肯定是在給小蠻講故事。」
李漁眼波流轉,說道:「不逗你玩了,我去尋她。」
……
……
寧缺和司徒依蘭沿着雁鳴湖散步,在微涼湖風中隨意說着話,只是要注意時不時伸手拂開撲面而來的惱人柳枝。
司徒依蘭沒能參加荒原上那場春季戰爭,所以情緒有些失落,而這份失落落在寧缺眼裏,卻覺得有些荒唐。
「都不知道你到底在想什麼,打仗有什麼意思?」
「天天在書院裏看書,在府里學女紅,你不覺得無聊?」
「我是男人,又不是姑娘家,如果我是你,我肯定不會覺得無聊。」
「在碧水營的時候,你可不是這麼說的。」
二人行走在青石道上,就像去年在邊塞那片碧藍海畔白石灘上一般,平靜而沒有絲毫雜質的氣氛,圍繞着這對年輕的男女。
「離她遠些。」
寧缺忽然開口說道。
司徒依蘭抬頭看了他一眼,知道他口中的她指的是公主殿下,不解說道:「我不明白你的意思,你想說什麼?」
湖堤上不斷有柳枝垂下,拂下臉頰,寧缺有些煩,伸手摘下一枝,說道:「當年你年紀小,可以跟着她馳馬長街,驕傲得意,但如果你真要立志成為大唐的女將軍,就要明白,那和娘子軍是兩回事。」
司徒依蘭靜靜思考很長時間後,抬起頭來看着他說道:「我要做的是大唐的女將軍,而不是哪個人的女將軍。」
寧缺見她明白自己的意思,讚賞地點了點頭,把手中用柳枝編成的那個螞蚱遞了過去,說道:「獎勵你的。」
司徒依蘭接過可愛的柳枝螞蚱,很是高興,問道:「你動作可真夠快的。」
寧缺又摘下一根柳枝,說道:「當年桑桑還小,經常餓的哭,我就會找些樹葉編些小玩意哄她高興,做的多了自然快。」
司徒依蘭看着他臉上神情,打趣說道:「對着湖照照,你就能發現自己這時候的得意勁兒該有多可惡。」
寧缺得意說道:「本來就擅長,憑什麼不得意?」
司徒依蘭眨了眨眼睛,問道:「是因為手巧得意,還是哄了桑桑得意?」
寧缺說道:「都得意,不過後者更得意。」
司徒依蘭輕輕咳了兩聲,笑着問道:「那些日子,長安城裏一直在傳你和書痴的事情,好些人包括無彩都曾經看到你與那位書痴姑娘把臂同游,怎麼沒過幾天,你卻和自家的小侍女好上了?桑桑忽然變成了大學士府的小姐,本來就很令人吃驚,這番變化就更令人吃驚了。」
寧缺愣了愣,問道:「不行嗎?」
司徒依蘭把柳枝螞蚱舉到眼前,那模樣調皮無比,說道:「哪裏有什麼不行的?,只不過很多人都說你玩弄了書痴的感情,對你很是不恥。」
寧缺揮舞着手臂,老羞成怒說道:「哪裏玩弄了?哪裏玩弄了!我已經成現在這樣了,你們還想我怎樣?」
「再說我什麼時候和她把臂同游過?」
他把手臂伸到湖風裏,憤憤不平抗議道:「同游倒是同游過,但臂在哪裏把的?我連她手都沒有摸一下!」
……
……
雁鳴湖畔新宅落成,在桑桑的強烈要求下,寧缺沒有請管事僕人丫環,也沒有浪費銀錢辦什麼開伙儀式。
但既然李漁帶着依蘭來了趟,寧缺心想似乎表面功夫還是得做一下,於是便回書院後山,邀請師兄師姐們來做客。
果然不出他的意料,書院後山的師兄師姐們對這種事情根本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