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夜 第四卷 垂幕之年第一百六十一章 神符,針眼,殘荷_頁2
此時的寧缺擁有整座長安城,他可以調動近乎無窮的天地元氣。這意味着,他揮刀便是一記神符,只要手臂不會酸麻,他可以斬出無數道神符。
那些神符就像是無數道針線,把驚神陣的裂縫重新縫好,把觀主攔在雪街上,甚至有可能把他困死在萬道神符之中。
……
……
寧缺忽然向雪湖裏走去——在他的感知世界裏,觀主是最奪目的一團光明,此時那團光明卻消失無蹤,不知去了何處。
他擁有驚神陣,可以對長安城裏的一切做最細微準確的觀察,通過晨時的戰鬥,他確定觀主可以在長安城裏進入無距,在一個特定的範圍內瞬間移動,但卻沒有辦法直接用無距的手段穿越整座長安城。
夫子留給人間的長安城,雖然被道門用千年的時間撕開了一道口子,對天地元氣的運用之妙依然遠遠超出人間的範疇,觀主要在陣內進行長距離的無距瞬移,便要承受隨時可能被天地元氣湍流撕碎的風險。
寧缺相信老師,相信這座城,所以他確信觀主不可能真的消失不見——觀主此時應該還在朱雀大道周遭,尋找驚神陣的漏洞。
他想到了一種可能。
如果說他的乂字符是針線,可以縫補長安城,那麼便會留下針眼,普通的修行者,不可能看到這些針眼,更不要說利用。
但觀主不是普通人。
觀主是能在針眼裏做畫的畫師。
所以他向雪湖裏走去,要離朱雀大道更近一些。他要繼續揮刀寫符,繼續落針,密密縫之,才能把觀主留在原地。
只是有一個問題。
寧缺停下腳步,轉身望向莫山山,問道:「我們的下一刀應該砍在哪裏?或者說下個字應該寫在哪裏?」
這是一個很重要的問題。
在這樣關鍵的時刻,他連這個問題都沒有弄明白,不免顯得有些可笑。
莫山山沒有笑,她伸出手握住寧缺遞過來的陣眼杵另一端,感受着掌心傳來的溫熱感覺,眼前出現了一個截然不同的世界。
那是驚神陣,也是長安城。
不是真實的長安城,或者說,這才是真實的長安城。
莫山山取出眼鏡戴在鼻樑上,看着眼前的雪湖,看着這座長安城,思考片刻後試着說道:「我覺得應該是這裏。」
她指着雪湖上的一蓬殘荷。
……
……
(雖然不多但還是在寫,這表明我還是活着的,三月份一定不是現在這樣,四月份肯定會寫很多,當然這一切建立在身體沒事的基礎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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