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夜 第一卷清晨的帝國 第一百八十六章 一,二,三,符箭!_頁2
着眉尖說道:「少爺,我也不認識劉謙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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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來到書院後山,寧缺取出那張細長形的符紙,極為鄭重遞給了六師兄,說道:「師兄,這事兒成不成,就看你的手藝了。」
六師兄接過符紙疑惑看了半晌,然後從屋角拾起一根寧缺前些日子扔在這裏的羽箭,把符紙攏成圓筒,緊密貼到細細的箭杆上,發現剛好合攏。
「大小雖然合適,但我依然覺得呆會兒失敗。」
六師兄取出精細雕刀,坐在窗口明亮處,開始照着蒙在箭杆上的符紙線條鈎刻,他的手指很穩定,一絲不顫,運刀看似鈍遲實際上卻是精確到了極點,絕不奢求氣度瀟灑只求實際效果,髮絲般的刀鋒尖完美複製着符紙上的線條。
待刻符完畢,寧缺拿起羽箭對着窗外天光,看着細細箭杆上那些像花紋般細膩美麗的線條,不由大感震驚,真誠贊道:「六師兄,你手藝真好。」
六師兄把精細雕刀收進皮匣中,憨厚一笑說道:「我本來就是手藝人。」
二人走出房間來到鏡湖畔。
寧缺深深呼吸,平靜心神,把這根羽箭擱在黃楊硬木弓上,左手五指微松微緊,念力自識海釋出,傳向箭枝上的那些符線。對於普通符師而言,他的念力便是鑰匙,他寫出來的符便是鎖,只有自己的念力才能激發符文的力量。
嗡的一聲,緊繃的黃楊硬木弓弦彈回。
幾乎同時,念力激發了箭杆上的符文。
硬弓之間一陣清風生出然後迅疾四散,而那隻箭……卻不知飛去了何處。
平靜如鏡的湖面上沒有羽箭飛過的痕跡。
湖對面的山林里沒有羽箭飛過的痕跡。
湛藍的天空下,找不到一絲羽箭飛過的痕跡。
凡走過爬過飛過都必有痕跡,那麼這枝刻着風符的箭瞬間消失去了哪裏?
寧缺怔怔放下硬木弓,回頭向六師兄投以詢問的眼光。
六師兄攤開雙手,憨厚的臉上滿是惘然神情。
就在這時,七師姐從鏡湖中心那方亭榭里走了出來,只見她柳眉倒豎,怒不可遏,頭上身上滿是極細微的木屑,仿佛剛從哪個伐木場庫房爬出來一般。
寧缺看着七師姐如此狼狽的模樣,忍不住大笑起來,心想師姐真像傻姑啊。
六師兄常年鑄兵刻符,性情憨厚卻是目光犀利,早已瞧見七師妹身畔緊握着的右手因為憤怒而不停顫抖,掌心裏握着一枝金屬打造的寒冷箭簇,頓時身體微僵,心頭微寒,二話不說掉頭就走,進了自己的打鐵房緊緊關上了房門。
寧缺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疑惑回頭看了一眼緊閉的打鐵房,然後回過頭來,衝着亭子裏的七師姐喊道:「師姐,你有沒有看到一枝箭?」
七師姐強行壓抑着怒火,強行微笑說道:「什麼箭?」
「就是一枝……箭杆花里胡哨的箭。」
七師姐笑了笑,伸出右手緊握着的那根箭簇,問道:「是不是這個?」
寧缺吃驚說道:「就是這個……噫,怎麼只剩了個箭簇?杆子跑哪兒去了?」
七師姐輕拂頰畔髮絲,撣去發間夾雜着的木屑,風情萬種微笑道:「在這裏。」
寧缺終於醒過神來,毫不猶豫轉身便往打鐵房方向狂奔,大聲喊道:「六師兄!救命!快開門!」
還沒有跑到打鐵房處,寧缺悶哼一聲停止了奔跑。
他艱難扭頭望向自己身後,臉色蒼白,險些哭了出來。
他屁股上多了十幾根繡花針,針針入肉。
亭榭中,七師姐輕拈繡架,冷笑說道:「刀劍針,現在居然輪到箭了!不給你些教訓,真不知道日後你會不會把火器也拿來瞎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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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插曲之後,研製符箭的創新工作依然要繼續,而且因為湖畔的這番鬧騰,又多了兩個看熱鬧的圍觀群眾,陳皮皮剛剛給松下棋痴送完飯,暫時沒有什麼事情做,七師姐則是因為在湖心亭里要時刻防備頭頂再下一場木屑雨,實在難以靜心繡花,所以乾脆花下繡架過來看稀奇。
「就算箭杆能刻符,但風符之力加上弦力,根本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