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餘年 第一百零二章 荒唐言_頁4
嘆氣,惱火於自己的好奇心,每次總是忍不住將母親的信拿出來再看一遍,可每看一遍都麻煩地要死。
他此時在杭州,在華園,門口那個大大的箱子依然敞開着,內里的雪花銀閃耀着美麗的光芒。
如同范尚書一樣,他也學會對着一張紙說話,只是父親是對着畫像,他沒有那個能力,只好對着信說話。
有很多話不能對人講,唯一能講的幾個人都不在身邊,所以范閒憋的很辛苦,以往有段時間,甚至把王啟年當成了最好的聽眾,可是為了讓王老頭不被自己的話嚇成心肌梗塞,他終於還是終止了對老王地精神折磨。
五竹叔不在,若若不在,婉兒不在,海棠不在,縱有千言萬語,又去向誰傾訴?大逆不道,不容這個世間地心思,能從哪裏獲得支持?
范閒開始逐漸感受到了那種寂寞感,那種老娘很孤單里蘊藏着的意思。
而他對於自己地第二次生命也產生了前所未有的自我猜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