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餘年 第七章 王帳走出來的年輕人_頁2
的人們,大將軍李弘成不由苦笑起來,說道:「范閒這次的手筆還真大。」
進入定州城的這些人,全部是監察院的官員密探,此時大將軍府中,便是各部分的頭目,但只有一個人,有資格坐在堂下的椅子上。此人已至中年,華發未生,眼神卻有些疲憊,看來這三年在異鄉國他鄉,確實過地異常辛苦。
此人望着李弘成行了一禮,說道:「院裏以為,如果想要清空定州城內地奸細,則必須動用雷霆手段。」
李弘成看着此人,皺着眉頭說道:「可是怎麼也不能讓你親自過來,鄧子越,你不在上京城裏,忽然到了定州,朝廷在北邊的事情怎麼辦?」
李弘成身份尊貴,但對這個中年人說話也比較客氣,因為他知道對方乃是監察院駐北齊密諜總頭目,一個更緊要地身份,則是啟年小組的頭目,范閒如今最得力的親信之一。
不錯,這名統領定州除奸事宜的監察院官員,便是被范閒派到北齊兩年多時間的鄧子越,不知道此次行動有何問題,竟讓范閒將此人調了回來。
「如果自己不回來,怎麼能抓得住那些人。」鄧子越在心裏想着,卻也沒有對世子言明。因為此事不僅涉及到西胡與大慶之間的戰事,更涉及到了另一方強大的勢力。
范閒調他南下,便沒有準備讓他再回上京,要用的,便是他這三年在上京城內對北齊錦衣衛地滲透,以及他對北齊方面的熟悉程度。
「辦完這件事情,下官便不回上京了。」鄧子越恭謹地對李弘成行了一禮。
李弘成看着他的眼睛,緩緩開口說道:「西大營要如何配合?」
「鄧子越應該已經進定州三天了。「范閒半閉着眼睛。坐在馬背上,似乎根本不擔心自己被馬兒摔下來,打了個呵欠,說道:「按照約定的時間,我們必須得快一些,不然他們在定州城內動起手來,激怒了草原上的那些人們,我怕會有些不妥。」
這件事情他已經準備了四個月。如果不是心頭的憤怒累積到了如此濃厚的程度,范閒或許不會採用如此粗暴的手段。但他心裏也清楚,對方進入草原遠在自己之前,在定州城地滲透也已經進行了一年多時間,自己在時間上已經慢了許多。如果不能在草原上把對方的主將拖住,只怕會出岔子。
沐風兒看了大人一眼,又往前看了長長的商隊一眼,皺眉說道:「這些人走的太慢。而且沿途的各部落都會停留,真要走到王帳,還不知道是什麼時間。」
本來按照預定中的計劃,范閒一行商隊應該在昨天,就與這些商人大部隊分離,昨天的草原上有條岔道,胡歌應該派他的親信在那裏接應,然後范閒一行人抄近路。抵達目標所在。
但是沒有想到,岔路口上沒有人接應,只是胡歌地一名絕對親信,覷了個空,在晚間偷偷入帳表達了歉意,講述了一下理由。
草原之上另兩路正在被青州軍進犯,胡歌身為左賢王帳下第一高手,恰好又領着自己的部屬在此。理所當然地被調往支援。根本沒有可能離開大部分,前來接應慶國監察院一行人。
范閒不知道這是葉靈兒的意思。更沒有想到自己的女徒弟想替自己分憂,卻給自己帶來了更多的麻煩。
「那個人既然一直沒有現出身形,就算我們到了王帳,也不可能會見到對方。」沐風兒看着范閒,提醒道:「對方不會犯這種錯誤,明明知道是慶國來地商隊,他不會把模樣露在咱們面前。」
馬兒緩緩前行,蹄踏秋草無香。
「定州方面已經準備好了。」沐風兒再次提醒,因為在他看來,就算胡人王帳里有所謂高人,但是只要把定州城內的奸細一網打盡,對方也掀不起太大的風浪來,何苦冒險?
范閒的大拇指輕輕在韁繩上移動着,片刻之後,說道:「我必須知道那個人是誰,這是很重要地一點,如果對方是我所猜想的那個人,我就必須要改變手段,僅僅把定州城內一網打盡,並不起根本性的作用。」
他從來沒有聽說過松芝仙令這個名字,也不知道這外名字在胡語中代表什麼含義,但幾乎是下意識里,他就認為擁有這個名字的人是個女人,這是不講理的一種推斷,有些玄妙,講不清楚道理。
范閒愈發地堅信了自己的判斷,也便愈發地憤怒起來。
遠方有幾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