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餘年 第五十一章 范閒在行動_頁2
助的二皇子而言,是一個他不可能承受得起的損失。至少要比栽贓陷害太子所得到的好處……大上太多太多。
范閒好不容易從床上坐起身來,丫環扶着他倒了碗水喝,看見門口的人影,他不禁在心底里咒罵了起來,自己明明受了如此嚴重的傷,卻是訪客不斷,這哪裏是養傷,分明是在受罪。這次來地人卻是陌生人,來人自報身份,原來是監察院第一處的官員,奉旨辦理院務,正在查斟牛欄街的行刺案件,這個案件由於牽扯到朝中官員,加上風傳背後有些言不清道不明的背景,所以一應案宗全部交給了監察院。
「怎麼稱呼?」已有下人給那位監察院官員倒了碗茶,范閒眯着眼看着對方,這是除了上次「勇闖」監察院之外,自己第一次在別的地方看見監察院的官員,監察院的官員似乎身上都有一股子死腐氣息,這個感覺讓范閒再一次地想起了那個天殺的費介老師。
「下官沐鐵。」那名官員唇如薄鐵,面色深黑,毫無表情地回答道:「前些日子,公子傷重,所以有些問題沒有問清楚,今日奉令前來詢問,請公子配合。」
范閒皺皺眉。心想這個官員看來不知道範府與監察院暗中地關係,所以才會如此說話,淡淡道:「我已經倦了,改日再說吧。」
沐鐵似乎有些想不到對方竟然拒絕回答問題,臉色有些難看。
范閒擺擺手,好奇問道:「院裏和刑部地聯名摺子都已經遞上去了,還要問什麼呢?」
「有些事情還沒有弄清楚。」這名叫做沐鐵的官員緊緊盯着范閒地雙眼。范閒心頭一動,知道監察院也在懷疑那批箭手的事情。但是來問自己又能有什麼作用?自己在京都里得罪地不過就是郭保坤,區區文臣之子,斷然不敢和北齊勾結,至於太子那邊……那是自己都無法說出去的事情。
范閒從枕頭下面掏出費介留給自己的腰牌,扔了過去:「都是自己人,什麼話直接說吧。」
沐鐵身邊的茶水一口沒動,接過牌子看了兩眼,臉色劇變。竟是離座而起,走到范閒的面前單膝跪了下去,雙拳一抱行禮道:「見過大人。」
看着老老實實跪在面前的沐大人,范閒一驚,沒有想到這塊牌子竟然有這麼大的作用。他哪裏知道費介留給他的牌子是塊提司牌,是監察院獨立於八大處之外地超然存在,除了院長陳長大人可以直接命令之外,與八大處主辦平級。所以這位沐鐵看見後,難免心中震驚,自然跪下請安。
示意他站起來,范閒皺眉問道:「費大人什麼時候回京?」這是他現在最關心的問題,一是婉兒的身子雖然漸好,但病根卻無法除去,不知道還要熬多久。二來目前京中局勢複雜,五竹叔依然是個鬼魂。父親依然客氣中有着掩飾,自己內心深處無來由信任的費介,卻不在京里。
聽到這位漂亮的公子哥開口就問費大人,沐鐵確認了對方一定是院裏隱藏極深的大人,像監察院這種特務機構,總是喜歡在京都各府及各部里發展一些釘子似的人物,很明顯,眼前這位范府的少爺就是其中之一。而且還是位階特別高地那種。沐鐵恭敬回答道:「應該還有些日子。」
「你們查出什麼沒有?」范閒盯着他的雙眼。
沐鐵沉聲應道:「院裏知道消息太遲。所以箭手的屍身已經被全部焚化,最後追查到巡城司。就斷了線索。」
「巡城司?誰管這塊兒?」
「焦子恆。」
「嗯?」
沐鐵抬起頭來看了范閒一眼,有些好奇對方不知道焦子恆的身份,回答道:「應該不是太子的人。」他一看見那塊不可能仿製地腰牌,便斷定了對方的身份,所以說話毫不顧忌,這是監察院的風格,一切的位階森嚴,都只是在內部起作用。
「你負責這起案子?」范閒好奇地看着他,「幾品官?」
「下官七品僉事。」沐鐵微笑着回答道:「只是個跑腿地。」
「司理理什麼時候能入京?」范閒忽然想到唯一的人證,皺起了眉頭。
「那群人跑的快,現在就算截住了,也要過些日子才能回京都。」
沐鐵望着他,自以為猜到了為什麼會有人與北齊勾結來刺殺眼前這個漂亮公子哥,看來這位公子哥是院裏重點培養的人選。一想到這裏,他心頭一熱,似乎發現了某個可以飛黃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