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的智慧 第九章最下流的攻擊_頁2
,這傢伙剛才把手在褲襠里放了好一陣子……
出了坊市,東京街道上的馬車就多了起來,全是趕着上朝的官員,猴子頭上的遮雨棚子擋不住雨水,不大工夫就濕了半邊身子,雲崢將斗笠扔了出去給他,這混蛋向來有人來瘋的習慣,淋了雨反而將衣襟拉開,露出半拉胸肌裝彪悍。
別的勛貴上朝都是前呼後擁的,石家,曹家,王家這些人如果沒有十幾個花胳膊開道,馬車裏如果沒有三兩個千嬌百媚的女子伺候簡直就不叫上朝,真不知道他們是怎麼想的,最誇張的是王諶,向來喜歡吃燒焦的棗子,吃棗子也就罷了,非要把這些棗子在十三四歲的小姑娘身上藏一天才吃,說什麼大補,雲崢不敢想的太邪惡,自從知道王諶有這個習慣之後,從沒有和他一桌子吃過飯,即使大宋執行的是分餐制也不成。
「少爺,石家的馬車黏上來了,好像有話和少爺說。」猴子掀開帘子對閉目養神的雲崢道。
「那就慢點,等石家人過來。」雲崢其實很好奇今天上朝要幹什麼,為了隱藏星盤的存在,雲崢不許星盤再在東京行動,把注意力全部轉到青塘去了,所以對東京發生的事情一點都不知情,問了狄青,狄青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麼事,他也接到了必須上朝的消息,或許老石知道,他現在整天閒的蛋疼,除了賭博,跑馬,捧青樓里的行首再剩下的就是喜歡打聽一些別人的。
兩輛馬車並排緩緩而行,雲崢打開車窗就看到了石中信那張老臉,一個不到十二歲的小丫鬟伸出手臂舉着一把小傘,怕他被雨水澆了,白髮紅顏還真有那麼些名士風流的模樣,如果那張臉不抽的像包子一樣猥瑣就好了。
「雲侯,你先別問,老夫知道你在疑惑,你先聽聽這首詞——鳳髻金泥帶,龍紋玉掌梳。去來窗下笑相扶,愛道:畫眉深淺入時無?弄筆偎人久,描花試手初。等閒妨了繡工夫,笑問:雙鴛鴦字怎生書?」你是咱們武人中少有的詩詞大家,你給評論評論。」
雲崢大大咧咧的道:「寫的還不錯,我和我老婆昨晚就是這麼幹的。」想和這些人說話,就必須猥瑣,如果不猥瑣都不知道和他們說什麼。
石中信挑着大拇指贊道:「雲侯少年夫妻,小夫妻蜜裏調油怎麼恩愛都不為過,就算是寫出這樣的艷詞也只會讓人羨慕,如果這首詞是一個道貌岸然的老不修寫的呢。」
雲崢瞅瞅石中信身邊那個眉目如畫的小丫鬟不做聲。
石中信哈哈笑道:「老夫少年之時就是東京城出了名的浮華浪子,風月班頭,老而彌堅乃是常理,但是一個道貌岸然的傢伙竟然和自己的外甥女有染,你覺得如何?」
雲崢一下子就來了興致,趴在窗口高興地道:「難道是龐籍那個老賊?」
「歐陽修!堂堂的國子監祭酒,右正言,知制誥,好啊,就是這個老賊,他外甥女和下人私通,被夫家告官,結果在大堂上竟然審出來和歐陽修有染,哈哈哈,嘖嘖嘖,想不到啊!老賊也有今日。」(此處乃是歷史記載,非作者杜撰,歐陽修就因為這件查無實據的事才貶斥滁州的。這件事的出現標誌着大宋朝堂相互攻訐已經失去了最後的底線。)
見石中信非常的高興,雲崢有點摸不着頭腦,不由得問一句:「這事是誰給捅到朝堂上去的?」
「會稽候錢勰啊,老錢本來是吳越武肅王六世孫,祖上乃是降臣,和你我這種大宋純臣不同,他的日子本身就過的艱難,前一陣好不容易走通了龐籍的門路,打算去兵部當侍郎,誰知道歐陽修竟然上了一本說什麼:「「武臣掌國機密而得軍情,豈是國家之利!欲乞罷青樞務,任以一州,既以保全之,亦為國家消未萌之患。(這句話是歐陽修彈劾狄青擔任樞密使的奏摺,後狄青被罷免出任軍州,驚懼而死)所以老錢想當兵部侍郎熬資歷的念頭被人掐死了,現在歐陽老賊出了這樣的事情,豈有不大做文章的?」
雲崢點點頭道:「會稽候錢勰這傢伙的人品怎麼樣?」
「賭錢的時候甚是爽利,你說我們要不要推波助瀾一下?」石中信拍着窗戶問道很興奮。
「拉倒吧,老錢這一手已經把歐陽修數十年的清譽給毀的乾乾淨淨,不用我們出手這會歐陽修都想上吊,不管最後查出什麼來都是黃泥掉褲襠了。」
石中信嘿嘿奸笑道:「他不敢死,要是死了人家才好做文章,就喜歡看這些老賊生死兩難的樣子。」(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