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的智慧 第五十七章吃人的勛貴_頁2
雲崢來到門邊上攬着葛秋煙和陸輕盈道:「好好的回去睡覺,今晚大概就這樣了,明天我就會重新執掌兵權,京西軍上下會任我調動,將不再會有人來找死了。」
雲崢說着話,將她們送到床邊,直到兩人都縮進被子裏,這才拍拍她們的面頰,又瞅瞅自己的四個孩子,回身捏熄了蠟燭,和衣躺在矮榻上,不大功夫就有輕微的鼾聲傳了過來。
天亮之後,天空晴朗卻起了風,樹葉子嘩啦啦的隨着秋風四處飄舞,沒有經歷寒霜僅僅有些泛紅的楓樹葉子落在花園裏的黃菊上,讓黃菊多了一絲艷色。
今天是休沐日,龐籍早早的坐在花廳里,手上輕輕地撫摸着一個黑色的漆盒,花廳的窗戶大開着,兩扇窗戶被狂風吹得打在窗欞上啪啪作響,外面飛舞的落葉也被狂風帶進花廳最後落在地上。
長子龐源見父親不言不語,輕聲道:「父親,起風了,您該多添件衣衫才是。」
龐籍搖搖頭道:「龍行雲,虎行風,老虎就要出檻了,安得無風?但願這頭老虎能夠帶給我大宋更大的勝利!」
龐源愣了一下道:「雲崢要走了?」
龐籍搖搖頭道:「西夏的局面尚未明朗,他不願意離開東京,不過,十月初五,是他登壇拜將的日子。」
龐源聲道:「父親,朝中勛貴對雲崢掛帥並不看好,認為此人一旦掌握軍權,會對朝廷不利。」
龐籍瞅瞅兒子古怪的問道:「怎麼個不利法?」
龐源舔舔乾澀的嘴唇道:「他們認為雲崢手握軍權之後會行不忍言之事。」
龐籍笑着對兒子道:「你過來,靠近些我對你說。」
龐源大喜,以為父親有重要的事情對自己連忙把腦袋湊過來打算聽父親對自己口傳心授。
龐籍論起胳膊重重的一記耳光就抽在兒子的臉上,看着自己這個年過半百,卻依舊渾渾噩噩的兒子,龐籍鬚髮虬張怒吼道:「孽畜!雲崢不去作戰,難道你去不成?
誰告訴你的那些混賬話?你哪來的膽子在老夫面前進這些讒言,那些人給了你多少錢?給你許諾了多少利益?才讓你忘記了龐家的家規,才讓你如此的膽大包天?」
龐源噗通一聲就跪在怒極的老父面前,連聲請罪,龐籍的老妻扶着拐杖從後面顫微微地走出來,一言不發的跪倒在兒子身邊請罪。
「源兒生性耿直,說了不該說的話,老爺責罰就是了,千萬莫要氣壞了身子。」
龐籍怒道:「你生的好兒子啊,被人家隨便哄騙一下,就膽敢在我面前胡說八道,平日裏也就算了,他如今膽子已經大到敢攙和軍國大事了,是你讓我把他從老家調來東京的,現在你如何說?」
老妻落淚道:「妾身自從嫁給老爺至今已經有五十餘年,給龐氏添丁三口,自問相夫教子從無差池,更從未對老爺的政事說三道四過。
您口口聲聲的說源兒愚魯,卻不知這裏的根源都在老爺身上,這些年您殫精竭慮的為國操勞,可有一日講心血放在您的三個孩子身上?
老爺乃是天下第一智慧之士,妾身自認也非鄉野村婦,生下的孩子即便是不聰慧,卻也不該是什麼愚魯之輩,但凡老爺把一分心血用在我們的三個孩子身上,也不至於讓龐氏後繼無人。
老爺的鬚髮都已經白了,妾身的身子也一日不如一日,這時候再不把源兒招來東京,難道您要妾身死後,身邊連一個披麻戴孝的人都沒有嗎?」
龐籍的鬍鬚哆嗦幾下,長嘆一口氣將老妻扶起來,又讓兒子站起來,瞅着自己的兒子道:「你初到京師,對京師的形勢還不清楚,這一次老夫就不怪你了,但是絕對不可再有下一次。
你不知道啊,此次北征關係到我大宋千百年的基業,陛下寧願拖着病重的身子也要保證這一次的北征。
雲崢掛帥乃是早在五年之前就已經制定好的策略,膽敢妄議此事者,無一有好下場,即便是老夫,也早在五年前就不考慮此事到底合適不合適了。
雲崢掛帥北征,幾乎成了陛下心中的一個執念,也幾乎成了雲崢自己的一個心魔。
這些年來,陛下苦苦忍耐,雲崢寧願委曲求全的在東京生活,忍受朝臣們給他的所有傷害也要拿到北征的軍權。
這個時候如果出現逆流,很有可能會被陛下和雲崢撕成碎片。現在,你明白老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