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不好意思地抿了抿嘴。

    「都傷成什麼樣了，還說自己沒事。」說這話的人好像已經忘了他心臟里的彈片到現在還沒取出來。

    「那你呢，當時疼嗎。」

    一隻手戳在了他胸口的反應堆前面。

    「忘了，早就忘了。」男人愣了一下，隨後笑嘻嘻地握住了那隻手任由她戳着自己。

    「托尼，你為什麼想成為鋼鐵俠？」

    「……」

    男人深呼吸了幾下，好像是平復過自己有些低落的情緒：「你知道嗎，伊森曾經說過，我是一個什麼都有，又什麼都沒有的人。」

    「我有花不完的錢，有無數女人前赴後繼想要和我哪怕只是說上一句話，有聰明的腦子……」雖然他說着自己的優點，可臉上卻沒有一絲高興的意味，他渴望被關注和愛，正是從小時候開始的。

    「可我沒有家庭，弗瑞曾經問過我記得關於我爸的什麼？我說，我記得他的冷漠、工於心計、沉迷實驗研究，從來沒說過喜歡我，他最高興的一天就是把我送到寄宿學校。」

    「托尼，不是這樣的。」她很清楚霍華德這個人，死要面子，看起來冷漠卻很溫暖，不然他不會在那個冬天買下她手中的紙花。

    簡直就是托尼的放大版，她見過他在托尼看不見的地方那種驕傲的小眼神，他是為自己兒子驕傲的，只是不善於表達。

    「你用不着安慰我的。」

    「我並沒有………」

    病房的門被打開了，說曹操曹操到，霍華德拎着一疊報告走了進來：「assia，身體情況怎麼樣？」

    千夏隱晦地用抱歉的眼神看了他一下，但她的計劃已然已經成型，她幾十年前做了那麼多，不是為了讓他如今和兒子父子離心的。

    「我還好，你喝點水吧。」

    水裏她加了吐真劑。

    「謝謝。」

    眼見他不疑有他地喝下了那杯水。

    「霍華德，我有個問題要問你。」

    「什麼問題？」

    「你怎麼看托尼？」

    「hon……你不……」托尼神色一黯，顯然是不想讓心愛的女人聽到他父親的評價，因為他知道往日裏嚴厲的父親經常將他的作品批得一文不值。

    「托尼？」霍華德挑起了眉頭，在托尼更失落的表情中柔軟了眉眼，「是我最驕傲的創作。」

    說完，他像是不可置信自己會說出這種話一般瞪大了眼，父子倆相似的焦糖色大眼此時都帶着一模一樣的震驚。

    「我很抱歉，霍華德。但我不想你們兩個因為性格誤會彼此一輩子。我當初救你是希望你能過得幸福，當然我也希望托尼得到幸福。」千夏眼帶歉意地笑了笑，「希望你不會感到冒犯。」

    【霍華德.斯塔克好感度10100/100】

    「怎麼會怪你呢。」霍華德苦笑了一下，「你也知道我的性子……我很抱歉，兒子，這麼多年沒讓你感受到我的愛。」

    這邊托尼一離了霍華德監控聽到消息就迅速趕到了醫院，女人正倚靠在病床上看書，唇色因為貧血淺淡到有些發白。

    「hon……」他想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卻發現自己的聲音喑啞的嚇人。

    「你來了，托尼。」

    因為那天失血過多，她到今天為止還是覺得頭昏昏沉沉提不起精神來。

    「快躺下吧。」托尼連忙上前兩步將人扶着躺了下來，小心翼翼地害怕觸碰到對方的傷口。

    「沒事，我還沒那麼嬌弱啊。」千夏有點不好意思地抿了抿嘴。

    「都傷成什麼樣了，還說自己沒事。」說這話的人好像已經忘了他心臟里的彈片到現在還沒取出來。

    「那你呢，當時疼嗎。」

    一隻手戳在了他胸口的反應堆前面。

    「忘了，早就忘了。」男人愣了一下，隨後笑嘻嘻地握住了那隻手任由她戳着自己。

    「托尼，你為什麼想成為鋼鐵俠？」

    「……」

    男人深呼吸了幾下，好像是平復過自己有些低落的情緒：「你知道嗎，伊森曾經說過，我是一個什麼都有，又什麼都沒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