呈現在張翟腦海中。

    「1000毫秒。」張翟看着最終呈現出的結果，笑了笑，「算是有點進步吧。」

    模擬顯示，模型在一秒後就奔潰。

    隨手扯了一張紙擦了下額頭不斷滴露的汗，張翟對着a1說道，「把這個模型輸入量子計算機吧，看看模擬結果。」

    瞬間，全息屏幕上再次浮現出一頁頁數據，幾乎沒什麼意外，模擬數據顯示，還沒到1000毫秒的時候，模型就呈現出即將奔潰的趨勢。

    「a1，把數據暫停下。」張翟微微眯了下眼睛，語氣平靜對說道。

    「好的，父親。」

    張翟看到一個奇怪的數據，以他對數字的敏銳，第一直觀感覺便是這個數字在這個位置顯得很突兀。

    就像是正常人在一片黑里看到一點白那麼明顯刺眼。

    沒有多停留，張翟看了眼這個數字後，從會議桌上堆砌着的稿紙堆里，輕鬆地翻找出一頁稿紙。

    「刺啦……刺啦。」

    看了眼這頁稿紙，張翟便將它撕碎揉成一團扔到一邊。

    沒有再浪費時間，張翟迅速拿起筆，開始在一沓空白的稿紙上奮筆疾書。

    「刷刷刷……」

    符號，公式，數據迅速在稿紙上出現，張翟腦海中也不斷推演着。

    無數數據，無數思緒，不斷挑戰着張翟的思維極限。

    後腦勺位置開始有些刺痛，身體保護機制已經在提醒他。

    張翟咬了咬牙，強逼着自己保持着清醒，繼續維持着大腦的極限推演。

    時間緩緩流逝，從中午逼近傍晚。

    「嘩……刺啦。」

    有些重的筆觸將稿紙撕裂，張翟也停了下來。

    半依靠在座椅上，張翟用手撐着額頭，「a1，把這個模型導入量子計算機。」

    數據開始浮現，最終的結果也呈現在張翟腦海中。

    「10秒。」張翟露出了笑容。

    雖然他很清晰的感覺到這一次思路是正確的，但模擬結果也再一次佐證了他的想法。

    伸出手，揉了揉兩邊太陽穴，甩了下頭，讓自己更清醒。

    張翟繼續拿起筆，開始新一輪的推演。

    在突破一個關鍵性問題後，許多問題都迎刃而解。

    一個個新的模型被提出，模擬穩定運行時間也在逐漸變長。

    「20秒……60秒……100秒……」

    時間也逐漸流逝，夜幕降臨，會議室里的燈自動亮起。

    「刷刷……」

    會議室里十分安靜，唯有筆尖划動的聲音響起。

    「父親。」a1的聲音響起，打破了安靜。

    張翟的筆微微停頓，示意a1繼續說。

    「甘院士發來消息，翟城可控核聚變堆與月宮可控核聚變堆同時啟動成功，開始併網發電。」

    張翟聽着a1的話，沒有回應，只是繼續推演着。

    良久之後，張翟停下筆，拿起最後一頁稿紙，掃了眼，臉上漸漸露出笑容，

    「回復甘院士，」他仰頭看向會議室的燈，

    「我也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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