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

    就是說，並沒有明確指定任何一位告白對象。

    既然這樣……

    「吶、吶……曉悠，今天是撮合西漠學長和文香學姐在一起嗎？」夏奈繞着曉悠轉，前陣子的興奮勁又上來了。

    「嗯……不了。」曉悠突然想起了什麼，攥住了夏奈的胳膊。

    「……」夏奈歪着頭，「幹嘛？」

    「今天……今天你先回去吧，話劇社又沒有別的事情。」

    「不可能！」夏奈搖搖頭，「你是想瞞着我，去做見不得人的事情吧。」

    靠……

    曉悠忍住打人衝動，這一次說什麼也不能接着開玩笑了。他搭住夏奈的雙肩，「我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對你而言非常重要——所以，這一次無論如何都聽聽我的話吧。」

    「對我來說？」

    從曉悠的表情上看，他並不像是開玩笑。

    「那把書包給我，我先回家把作業抄完……你幾點回來？」

    「六……六點半。」曉悠估摸了一個時間，因為有上次和小珊待在一起，然後夏奈黑化的前車之鑑（雖然那次受了怨靈的影響），曉悠決定在半小時內結束任務——

    用半個小時，向文香學姐告白。

    「哎哎？」被曉悠單獨找去，然後莫名其妙被表白的文香學姐，過了半晌才反應過來，「所以不是找我要簽名，是男女生之間的那種喜歡？」

    「是……是的。」曉悠低着頭，一直在查詢系統的任務進度——

    是【暗戀】這個情愫不夠深切嗎？還是說，一定要讓文香學姐接受呢？

    就算看上去無比突兀、即使因此被文香學姐嫌惡也好……

    但和夏奈那個智障的性命比起來——

    這個意念驅使他抬起熟透的臉龐，也在幫助他去試着接納文香學姐的模樣。

    文香學姐是很溫柔的女生、長相甜美，本該是很輕易吸引男孩子喜歡他的——

    但是，「喜歡文香學姐」這種話說出口的時候，范曉悠總覺得胸口什麼東西很堵——那閉塞的感覺，讓他難以將自己暗戀的【心意】，向文香學姐完整地傾訴出來——

    虛偽。

    這虛偽的感覺，讓他覺得自己很噁心。

    就在這時，一直沉默的文香學姐，慢慢走上前來，摸了摸曉悠的頭。

    「看上去……你一定有什麼不得不表白的苦衷吧？」

    「如果……如果這是必須的話，那我就暫時接受曉悠的表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