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誠點燃香煙深吸了一口，道：「小利啊，你不是清江機械廠的工人嗎？怎麼鐵飯碗工人不當，跑出來混社會了？」

    毛小利想到江河日下的機械廠，苦笑了一下道：「機械廠快完蛋了，已經有大半年沒有發過工資，我們這些工人不出來混都快要餓死了，男的還算好，大不了混社會得了，女的就慘得多了，已經有十幾位姐妹為了活下去下海賣身去了。哎，當年機械廠可風光的很，是市裏的明星企業、利稅大戶，所有的清江人都羨慕我們呢。」

    顯然毛小利等人對清江機械廠還是非常有感情的，說到機械廠的困境時人人都有股悲痛惋惜的情緒。

    林誠聞言沉默了好幾秒，接着手忙腳亂地搜颳起身上的錢包來，一股腦的把錢包所有的現金都取了出來，大概有兩千塊的樣子，他把錢全塞到毛小利的手上，語重心長的道：「這些錢你們先拿着，不夠再跟我要，還有那些活不下去的姐妹們你讓她們別急着下海，機械廠很快就會迎來轉機的，相信我。」

    毛小利手裏捧着兩千塊錢，滿腦子都是漿糊，他一臉懵逼的問道：「誠哥，你這是？」

    林誠拍了拍毛小利的肩膀，正色道：「你先別問，這錢拿着是有代價的，將來我會叫你們幫我做事，你想想清楚，這錢到底要不要拿？」

    毛小利一個激靈，馬上就知道自己發達的機會了，連聲說道：「誠哥給我臉我能不兜着嗎？以後您指東我絕不往西，叫我捻狗我絕不打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