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世界，微微翻滾的海面之上，四艘戰船正在徐徐航行。

    一艘是卡爾被弗蘭奇等人改造過後的「鯊魚號」。

    另外三艘分別是伊莉扎貝羅二世的主船與兩艘護衛艦。

    此時，卡爾、琪露諾以及熊大正乘在伊莉扎貝羅的主船之上，因為他們在討論接下來相關的合作事項。

    在卡爾的「鯊魚號」上，則是由賽庫·p率領着一群水手跟在主船的一側，兩艘護衛艦分別跟在另外一側與主船的後方。

    臨走之前，卡爾又找了凱撒一次，把之前吩咐給凱撒的任務做出了一些調整。

    原本卡爾研究人造惡魔果實是想要坑百獸海賊團一把，後來想想，隨着自己的勢力越來越大，需要資金的方方面面越來越多，其實售賣人造惡魔果實也確實是一個不錯的經濟來源。

    惡魔果實在黑市上的建議零售價為1億貝利一枚，但事實上，惡魔果實作為大海上的瑰寶，是可遇而不可求的珍品，除非提前知道是類似於「悄悄話果實」這種一般人都想不通該怎麼開發的果實之外，其他的惡魔果實，哪怕是不知道具體的能力，售價也會遠遠高於1億貝利。

    錢沒了還可以再去搶，再去賺，惡魔果實要是沒了，可能就真是錯過這個村就沒這個店了。

    凱撒的人造惡魔果實只能製造出普通動物系的惡魔果實，並且只能令部分身體發生變化，售價恐怕達不到1億貝利。

    但即便打個五折，這也是一筆不小的收入。

    如果按照原來的歷史發展，凱撒會以研究「人類巨大化」為由，欺騙bigmom的資金，同時還趁機開小差，研究毒氣怪物smile，這便導致了凱撒對於人造惡魔果實研究的效率極為低下。

    而凱撒被卡爾抓捕之後，自然是不需要研究「人類巨大化」，也沒有機會去研究smile，將全部精力投入到人造惡魔果實的研究上之後，即便做不到貝加龐克那種成績，總歸還是能提高一些效率的。

    順便卡爾還給凱撒額外定了一個目標——研究毒氣！

    毒氣屬於化學武器，不是細菌武器。

    毒氣不會變異形成瘟疫蔓延，容易控制。

    凱撒是自然系「瓦斯果實」能力者，對於毒氣的研究相當有天分。

    他研究的毒氣持續時間長，對人類及其他動物的殺傷力強，卻不會影響植物，而且還可以配置解毒劑。

    不得不說，凱撒的綜合科學水平雖然比不上貝加龐克，但是在化學方面卻是一個鬼才。

    現在卡爾的麾下能上正面戰場作戰的人不多。

    卡爾、羅、琪露諾、卡羅、波尼斯……弗蘭奇將軍能算一個，一笑也許也能算一個……然後……沒了。

    不藉助點非常手段，對上中堅力量十足的海軍和四皇，即便最後贏了，肯定也要付出很大的代價。

    有了毒氣就不一樣了，頭腦靈活的羅賓、索菲亞、帕菲斯等人也能在戰爭中發揮出很大的作用。

    戰爭，終究還是要不擇手段。

    「卡爾……卡爾……卡爾！」

    「哎？」

    琪露諾壓低了聲音提醒道：「你怎麼走神了？」

    卡爾眨了眨眼，發現自己面前坐着的是一個頭頂王冠的肌肉兄貴，這才想起自己原本是正在和伊莉扎貝羅二世討論關於普羅甸斯王國的一些問題。

    卡爾歉意地一笑：「不好意思，剛才想到了一些細節方面的問題，您請繼續。」

    伊莉扎貝羅二世一臉凝重：「剛才說到bigmom海賊團……四皇bigmom，你知道的吧？」

    卡爾隨意地回了一句：「知道，不就是大媽麼？」

    伊莉扎貝羅二世微微皺眉，一旁的軍事達伽馬露出了好像文化人看待文盲一樣的表情，但嘴上還是很客氣的：「什麼大媽？那是bigmom，不是大媽！」

    琪露諾替卡爾問出了心中的疑惑：「bigmom不就是大媽，大媽不就是bigmom嗎？」

    有些問題，一個團隊裏的leader雖然不懂，但是卻不能親自過問，這些聽上去有些傻乎乎的問題，需要另外一個身份稍微低一些的人來替leader問出——這是面子問題。

    面子有多重要？

    在原來的歷史中，當路飛打敗多弗朗明哥之後，海軍元帥赤犬與五老星的對話是這樣的——

    赤犬：你們替區區一個多弗朗明哥命令海軍大將發佈虛假信息，海軍的面子往哪裏擱？

    五老星：薩卡斯基，記住你自己的身份，你的面子根本微不足道！更何況庫贊都離開了海軍，你們海軍還保得住面子嗎？

    當藤虎放走羅路聯盟並且對德雷斯羅薩國民下跪之後——

    赤犬：你這樣肆意妄為只會讓海軍顏面掃地！

    藤虎：既然怕丟面子就該把它趁早藏在兜里！

    就連當初路飛打敗沙鱷魚克洛克達爾，海軍也是為了面子隱藏了事實的真相。

    基德聯盟表示我們早就已經看穿了一切，所以我們要搞紅髮·香克斯，因為我們要面子！

    結果卻因為不給紅髮面子，被天降正義（凱多）制裁。

    （咳……開個玩笑）

    達伽馬身為一位國王的軍師，肯定是明白這個道理的。

    琪露諾以前在西海的黑暗世界混了很久，自然也懂得察言觀色。

    雖然提出問題的只是一個毛丫頭，但達伽馬當然也要清清楚楚地解釋這個問題：「mom，代表的是母親，是人的一生中最不可抗拒的那一位存在，bigmom是孩子們用來形容自己對於母親們生氣時候的恐懼。

    大媽是什麼鬼？街邊賣菜的嗎？那是aunt！」

    卡爾聞言一怔，他以前還真沒研究過bigmom這個名號的含義。

    他只是覺得很多人都管白鬍子喊「老爹」，自然也就覺得bigmom只是個「大媽」了。

    現在仔細一想，人家愛德華·紐蓋特的綽號是「世界上最強的男人」與「白鬍子」啊，「老爹」是他的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