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後來中國經濟的騰飛讓人難以想像一樣，終究還是太多人總難免低估中國的市場潛力。

    西蒙此時聽着南希的感慨，說道：「12億的龐大人口，哪怕只有十分之一獲得消費能力，也要超過這個星球上其他大部分國家的總人口，因此這樣的數據才是正常的。」

    「不一樣啊，」南希搖頭：「印度也是10億的人口，你怎麼不重視？」

    西蒙微微搖頭：「這是個很大的問題，一兩句話可說不清楚。」

    南希跟着男人一起走進電梯，看着他按了下去樓上的按鍵，才接着道：「那就多說幾句啊，我很好奇？」

    西蒙開玩笑：「孕婦不要那麼好奇，多休息。」

    南希翻白眼。

    電梯很快來到頂樓。

    西蒙拉住南希一隻小手走出來，想了下，說道：「簡單而言，印度雖然人口基數足夠龐大，經濟也沒那麼發達，似乎有很大的上升空間，但實際上，印度已經處在一種很難出現太大變動的階層固化狀態，資源都集中在少數人手中，而掌握了資源的少數人，因為生活優渥，缺少上升的動力，更沒有改革的勇氣，因此終究很難有太大的發展。」

    南希被某人突然拉住小手，有些羞澀，看看周圍沒人，才沒有甩開，只是道：「我知道中國這些年一直在改革，也取得了不錯的成果，但，你確定能成功嗎？」

    說着來到西蒙辦公室旁的休息室。

    a女郎已經提前在這邊，帶着另外兩位維家女侍正在擺放午餐，看到自家老闆帶着南希進門，點點頭，最後擺好餐具，帶着另外兩位女侍安靜離開。

    西蒙拉開一張椅子先讓南希坐下，自己坐在旁邊，體貼地幫身邊小女人鋪好餐巾，一邊繼續道：「中國的改革會不會突然再次轉向，我不確定，但只要按照目前的道路持續下去，我就有足夠的信心，因為有參照。」

    南希等男人幫自己鋪好腿上的餐巾，拿起餐具，因為也在跟着思索，此時道：「你試說，日韓？」

    西蒙點頭，自己也鋪了張餐巾，打開旁邊的純淨水喝了一口，說道：「不可否認的一點，雖然這些年一直在不斷西化，但日韓持續數千年都處在中華文化圈當中，他們的民族特性與中國有着非常多相似的地方，比如勤勞，比如注重教育，比如注重集體主義帶來的強大執行力，這些民族特性讓日韓在過往幾十年迅速發展。就像日本，如果不是聯邦的壓制，經濟體量超過我們都不是沒有可能。而作為日韓民族特性的根源，中國一旦開始專注發展經濟，再加上自身擁有遠超日韓的龐大人口基數，潛力有多大，你想像一下？」

    南希果然認真思考了片刻，一時間忘記了享用面前專業廚師團隊精心烹飪的孕婦套餐，有些驚疑地看向身邊男人：「你是說，中國將來有可能超越聯邦？」

    西蒙用餐叉挑起一隻蟹黃燒麥送到嘴裏，不置可否。

    南希察覺到西蒙的默認，追問道：「西蒙，你會允許這種情況發生嗎？」

    西蒙吃下嘴裏的燒麥，又喝了口水，說道：「或許我可以阻止，問題在於，這麼做，對維斯特洛體系並沒有什麼好處。」

    南希卻是搖頭：「維斯特洛體系的根基畢竟在聯邦，而且因為體量緣故，兩者密不可分。阻止中國超越聯邦，我覺得應該是符合我們利益的？」

    西蒙也是搖頭，帶着笑：「這又是一個很大的問題了。」

    南希看着男人的笑容，突然也覺得自己有些較真，不好意思地笑了下，聞到西蒙面前的燒麥香味，指了指：「我要吃你這個。」

    西蒙拒絕：「這是蟹黃，孕婦不能吃。」

    南希微微瞪大眸子：「為什麼？」

    「中醫理論，螃蟹屬於非常寒涼的食物，孕婦吃了會傷身體。」

    南希眨了眨眼睛，倒是沒有任性，只是忍不住道：「怪不得，珍妮說很多時候，你簡直像個中國人。」

    西蒙只能再次不置可否。

    南希拿起湯匙喝了口面前其實也很誘人的雞湯，又挑了一塊雞肉放在面前小碟里用刀叉切開小口吃着，嘴上不忘追問：「我有時間呢，剛剛那個大問題。」

    西蒙道：「這首先要從資本主義的本性說起。」

    「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