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氣的。</p>

    「算了，不跟你吵！吵架傷感情！」陳凡一彎腰，將蘇沫抱起來，往樓上走去，「洗澡，換衣服！有事到警局再說。」</p>

    警局的指揮中心，蘇沫看着大屏幕，手裏拿着對講機，很多便衣已經安排好了，全等着劉老四出來，審訊室里，杜三爺正跟對面坐着的警察發火兒呢，「你們抓我幹什麼？你們憑什麼抓我？我犯了什麼事兒了你們抓我？啊？！」</p>

    陳凡推門進來，倆警察趕緊起身，杜三爺一看來的是陳凡，也站了起來，「陳凡兄弟？你，你怎麼來了？」</p>

    「吳一紅出事了你知道嗎？」陳凡着杜三爺的肩膀，讓他坐下，他走到警察的身邊，靠着桌子擺出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我早前提醒過她，可她還是放鬆了警惕，老實說，弄成現在這樣子我很難受。」</p>

    「你有啥好難受的，又不是你的錯。」杜三爺輕嘆一聲，「其實我早就知道會出這種事！要不我也不會躲起來！那劉老四是啥樣的人我還不清楚嗎？那是個亡命徒！」</p>

    「就是因為他是一個亡命徒，才不能讓他躲在暗處！我現在需要你幫我一個忙，把他引出來！」</p>

    「啥！？你！你是要拿我做誘餌？！」杜三爺嚇得臉發白，「不行不行不行！不要命了啊！不行不行！」</p>

    「你放心，我不會讓你冒險的。」陳凡說着，轉回頭，拍拍手，外面進來一個夥計，卻是張天霸，張天霸手裏拿着一個盆，盆裏頭都是泥巴，杜三爺一看這架勢，有點懵：「你要幹啥呀這是？」</p>

    「你相信我不？」陳凡在盆里掏出一大團紫泥，在手上擺弄來擺弄去。</p>

    「信啊。」杜三爺說的時候，有點心虛。</p>

    「信我就好！」話音剛落，陳凡一下子把手裏的泥巴糊在了杜三爺的臉上……</p>

    張天霸看得一愣，倆警察也看得愣住了，「陳凡！你幹什麼？」</p>

    ——割——</p>

    十分鐘以後，陳凡戴上了一張新做好的人皮面具，腦袋上戴着帽子，貼上小，拿畫筆在臉上一通描摩以後，對着鏡子看了看，「咋樣？還行吧。」</p>

    「簡直是一模一樣！」張天霸都看呆了！</p>

    「這就是傳說中的易容術嗎？」蘇沫抱着肩膀，有點佩服陳凡的手段了。</p>

    「差不多吧，也在易容術的範疇里，在我們的門派里，這叫鬼面。」陳凡對着自己的臉揉了幾下，覺得挺滿意，他從蘇沫的手裏把防彈背心穿上，對蘇沫說，「一會兒我出去，頂替杜三爺，要是他們貼身刺殺，我自己能搞定，可要是他們用槍，你得答應我不要手下留情，立即擊斃！」</p>

    「你還怕被槍打嗎？」蘇沫笑着說。</p>

    「我也是肉長的！會死的！別嬉皮笑臉的跟你說正經的呢！」陳凡有點不滿意，開始嚷嚷了。</p>

    「行行行！你不說我也會這麼做的，對付那種窮凶極惡之徒，我們是不會手軟的！」蘇沫說着，圍着陳凡轉一圈兒，「可別的都好說，你這身材也不像啊！姓杜的哪有你這麼高呀？」</p>

    「這好辦。」陳凡說着，雙手平伸，兩肩一縮，「咔吧」一聲，肩膀窄了，脖子往裏一縮，脖子也進去了，他左右，周身骨骼咯咯作響，沒一會兒，這身子矮了下去，肌肉也像是猥瑣了一樣，變得松垮垮的像個老頭兒！</p>

    「誒呀！」張天霸打心眼兒里佩服陳凡的本事，興奮得不行，「誒呀媽呀，老大你真是好本事！這下子真一樣了，一樣一樣的！」</p>

    「帽子給我。」陳凡把淺灰色的遮陽帽戴上，又戴了個墨鏡，轉回身換上杜三爺換下來的褲子外套，大模大樣地走了出去。</p>

    「喲，杜三爺出來啦！」走廊里，有人笑着說。</p>

    「恩！」陳凡憋着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