琛面色不動。

    你當然是失敗者，其他人也會是失敗者。

    因為她唯一的愛人是我。

    季默琛想到南希之前對自己說的話。

    無論南希那時是一時興起說的，還是真心實意，都已經銘記在季默琛的心底。

    他只要想一想，唇畔都不由自主的流出幾分笑意。

    莊子吟的視線再次轉到南希的身上，「我以為這輩子都不會再有機會。」

    季默琛漠然。你的確不會再有機會，臭小子。

    莊子吟的臉色突然變得冷漠，神色之間有了幾分攻擊性的兇狠。

    「我沒有想到她會受到那樣的委屈。」

    季默琛：「……」

    他大概猜到莊子吟要說什麼了。

    「聽到那個消息的時候，我憤怒的同時又卑鄙的產生一些歡喜。」莊子吟苦笑，看着南希的眼神閃爍着光芒，「因為她如果幸福的話，我大概一時半會都沒有勇氣回來見她。」

    季默琛的表情沒比莊子吟溫暖到那裏去。

    「你跟我說這些有什麼意義。」他的語氣一如既往的冷。

    莊子吟一愣，側頭和季默琛冰冷的視線對上。

    他頓了頓，然後恢復了日常的平靜，淡道：「大概是這些話憋在心裏太久，無法跟南希說出來。」

    季默琛對這個解釋很不滿意。

    不過相比莊子吟把這些話去跟南希說，他寧可莊子吟是對自己說的。

    莊子吟接着道：「又或許是因為，你給我的感覺有點像一個人。」

    季默琛不為所動，心裏已經清楚，莊子吟說的可能就是他。

    莊子吟道：「這些話，不僅想說給南希，我更想說給那個人聽。」

    從莊子吟的眼神和表情，季默琛看到了認真和堅持。

    「我會抓住這次的機會。」他說。

    季默琛的表情很冷。

    過了一會兒，莊子吟回神，反應過來面前的人是個對南希有意思的國外助理，並不是他記憶中的那個男人。

    「抱歉。」莊子吟道。

    「我的態度可能有點過分了。」

    季默琛還是沒有回應。

    莊子吟對他點了點頭，就準備朝南希走過去。

    「你沒有機會。」

    他才走了兩步，後方傳來男人的聲音。

    莊子吟反應過來說話的人是誰，停下腳步回頭一看，卻只看到了一個身影從自己身邊走過去。

    季默琛已經先他一步走向了南希。

    莊子吟回神過來，大步走過去，卻見男人已經先他一步到了南希的身邊，彎腰低頭在南希的耳邊說了什麼，南希露出詫異的表情，然後點了點頭。

    兩人就準備離去。

    這一幕讓莊子吟再次失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