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春 第五百六十九章 風雨_頁2
面的集螢玩得到一塊,奇怪地過來問是怎麼一回畫。
周少瑾不好把集螢幹的事告訴姐姐,含糊其辭地搪塞了幾句,問起周初瑾回鎮江的事:「……我準備了些東西,你到時候幫我帶去金陵給外祖母他們。」
金陵來一次京城不容易,這次韞哥兒周歲禮,周少瑾只寫了信過去,沒有請他們,他們卻派人送了禮來。
周初瑾點頭,拉了周少瑾一旁去說話:「我聽你姐夫說,程識和程證都來了,當着別人自我介紹程家的人……他們是怎麼一回來?」
「別說他們了,」周少瑾苦笑道,「就是洪家的洪大奶奶,也就是程識的舅母也來了。四爺說,我們正好趁着這個機會把關係擺正了——親戚是親戚,熟人是熟人。所以只當不知道程識和程證過來,出去敬酒的時候遇到兩人也只當兩人是不請自來地露出驚訝之色,讓大家都知道就行了。至於說他們非要往朝陽門這邊湊,四爺是長輩,就由着他們湊過來就行了。可要說幫他們說話什麼,那是不可能的。京城裏的人都是人精,幾次下來心裏也就明白了。倒是洪家有點麻煩,話里話外都是暗示二房的程敘老糊塗了,那洪國珍在都察院對四爺也處處透着幾分親膩,反而讓四爺覺得洪家不簡單,可能會和洪家來往。這次洪大奶奶過來,就安排她和宋夫人她們坐三個桌上。」
「那洪國珍的祖父畢竟是做過都察院左都御使的人,四爺如今也在都察院。抬頭不見低頭見,洪家又能賠小心,四爺的確不好甩臉色給洪家的人。」周初瑾還是有點擔心,道,「不過也不能走得太近了,免得生出什麼妖蛾子來。」
「四爺也這麼說。」周少瑾笑道,「原來不理的。現在就是理了。也就當尋常的同僚走動。四爺可不是那種受了氣不做聲的。」
周初瑾想廖紹棠回來跟自己說,程池在都察院低調內斂不說話,可行事作派卻很有擔當。風評非常的好,一個正四品的都察院左僉都御史卻比正二品的都察院左右都御史有時候說話還管用……她也就笑笑不再說什麼。
等韞哥兒做完了周歲禮,周少瑾這邊都收拾停當了,就派了馬賜過來拿周少瑾帶去金陵的東西。
馬賜如今已是榆樹胡同的大管事了。相比剛來京的那會越發顯得穩重了。穿着繭綢直裰,戴着翡翠玉佩。目光精明外露,不知道底細看着,還以為他是京中哪個鋪子裏的大掌柜。
周少瑾問了他幾句話,就讓吉祥叫了樊祺進來陪着馬賜去搬東西。
樊祺這些年也不差。先是跟着向管事,後來跟着秦子集,雖然沒在程家當管事。可周少瑾的陪嫁卻全都交給了他,他的哥哥樊祿老老實實地在家裏種地。把樊祺帶回家的銀子都幫樊祺置了地,合計起來也有百來畝了。樊媽媽發了話,說這些地平日裏就由樊祿幫着耕種,糧食也由樊祿得,但等樊祺成了親,兄弟兩就要明算帳了,樊祿該出的租子一分也不能少。還求了周少瑾,如果能行,讓周少瑾幫着樊祿和樊祺都指門親事,言下之意,是想讓兩個兒子娶了周少瑾身邊的丫鬟。
周少瑾樂見其成,只是兩人年紀還小,也不急於一時。
送走了周初瑾,周少瑾開始一心一意地準備參加程劭的婚禮。
誰知道這個時候朝陽門卻接到宋景然的父親宋老太爺去世的消息。
「這可怎麼辦?」周少瑾急急忙忙地換着衣服,對程池道,「韞哥兒周歲禮之前我抱着韞哥兒去看他老人家的時候都好好的,怎麼說去就去了?」
「天氣太熱了。」程池的臉色也有些不好,道,「放了冰覺得冷,不放冰又覺得熱,身體不好的人很難受得住。」他叮囑周少瑾,「韞哥兒還太小,你別帶他過去,就讓他在家屋裏玩。」
周少瑾點頭,想着初次見到宋老太爺和程池在船上廢寢忘食地算水位的情景,眼淚不由就落了下來。
程池嘆着氣,扶着周少瑾上了轎,去了宋景然家。
宋家已經除了紅掛了白。
因程池和宋老太爺的交情不一般,宋家人在宋老太爺去世後沒等三天的小殮就立刻給程池報了信,他們去的時候還沒有什麼人來弔唁,但卻在門口遇到了從宮裏回來的宋景然。
因要面聖,宋景然依舊穿着官服,但神色憔悴,氣色很差。
他看見程池就朝着程池招手,一面示意他跟着自己走,一面道:「我剛才已經去見過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