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春 第二百四十九章 解惑_頁2
小丫頭本就是個沒什麼心機的人。被人這樣的威脅,暗地裏還不知道受了多少的委屈。難怪程許走後她顯得開朗了很多,跟着他和母親去普陀山的時候更是歡快的像只小鳥……能夠暫時離開程家,離開九如巷,她肯定很高興吧!
不過,程許再荒唐,也不可做出威脅小姑娘的事……
程池想到了程輅。
有段時間程許和程輅走很近,或者就是那段時間程許有了變化也說不定!
周少瑾之所以針對程輅,會不會也與這件事有關呢?
可就算是這樣,程家被滿門抄斬、四皇子最後會一登大寶這些事又是誰告訴周少瑾,那人有什麼用意,他還是一無所知。
望着哭得傷心難過的周少瑾,程池決定這件還是緩緩的解決為好。
反正這些消息於程家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他悄聲地勸着周少瑾:「好了,別哭了!你再哭下去,我這件衣服就沒用了。這是我今年做的新衣服,你好歹也要讓我穿兩次啊!」
聽程池這麼一說,周少瑾的心情莫名地就好起來。
她擦了擦眼角,哽咽道:「我的女紅也很好的,大不了我給池舅舅做身新衣裳好了!」
小孩子的眼淚真像三月的雨,來的快去得也快。
這才兩句話的功夫,她就像從前似的開始在自己面前沒大沒小起來。
不過,這是樣也好。
至少好哄。
這樣是攤上像程笙那樣刁鑽的,他就只能擺出長輩的譜來了。
程池心情大好,放開了周少瑾,道:「不難過了?」
如果池舅舅能相信她所說的。她就徹底地不難過了。
周少瑾還是點了點頭。
程池開始以程許的字來稱呼程許:「程嘉善是什麼樣的人,我最清楚不過了。你的事,多半是程輅慫恿他做的。你得把事情的經過告訴我才行!」
周少瑾呆呆地望着他。眼裏全是欽倆,答非所問地道:「為什麼您覺得不是程舉呢?」
「他還沒有這個本事和能力指使程嘉善。」程池淡淡地道。「嘉善雖然有些不諳世事,可他骨子裏卻非常的傲氣,程舉一出身低微的紈絝子弟,怎麼可能讓和嘉善說得上話。就更談不上慫恿了。」
如果自己前世有池舅舅一半的聰明,事情應該是另一種結局吧?
周少瑾默然。
程池還以為她是想起了程輅的恩怨,道:「少瑾,好了,他以後再也不會威脅到你了——我已經跟吳知府和林教諭打過招呼了。今天的歲考,他肯定過不了關。在吳知府走之前,肯定會除了他的襴衫。以後他就沒有了資本興風作浪。」
沒想到程池的動作這麼快,周少瑾忙向程池道謝。
程池就笑着指了指書案上的筆墨,悄聲道:「把要我找的東西寫下來。」
周少瑾低下了頭。
程池輕聲道:「怎麼了?是不是有什麼話跟我說?」
周少瑾深深地吸了口氣,道:「池舅舅,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跟您說。他們沒有拿走我什麼東西,我也沒有被他們威脅,我,我只是不知道怎麼跟您說好了……」她說完。抬頭望着程池,臉上滿是迷茫,「我不知道我現在是在做夢。還是從前發現的事是在做夢。或者兩個都不是夢……」她語氣微頓,沉聲道,「我,我好像重活了一遍似的。」
程池震驚地望着周少瑾,眼神變得犀利起來。
周少瑾咬了咬唇,最終還是把前世所經歷的事選擇性說了一部分。這其中當然也就省輅了她和程輅、程許的事。
程池靜靜地聽着,表情時而冷峻,時而嚴肅,時而沉入短暫的思索。直到周少瑾把話說完了,他這才皺着眉道:「你是說。你知道以後十一年裏會發生些什麼?」
周少瑾不想讓程池誤會,解釋道:「我知道的都是我與我自己有關的事。其他的事並不知道。」
她觀察着程池的神色。
程池泰然自若地思索了片刻,沉吟道:「你這算是什麼?預言?先知?我記得我有一次碰到過個人,他總說他通陽明,能看見鬼魂的樣子……難道你也是這樣的?」
周少瑾張大了嘴巴。
池舅舅,就這樣接受了她的異樣?
沒有詫異,沒有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