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說，錯都在我家陳橋身上？我怎麼還聽說，你對凌默並不像你成天說的那麼好？李遠航想打他就打他，你想不給孩子飯吃，就不給孩子飯吃？我家陳橋學習是不好，可是進了中學這麼久，還是第一次鬧到要叫家長來啊。看來果然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盧月華還是笑着，但是眉梢卻揚了起來，若有所指。

    &主任，這真的只是孩子口沒遮攔！您可千萬別相信啊！」

    陳莉身後的李遠航想要辯解，卻被陳莉攔住了，說多錯多啊。

    &不是孩子的無心之言，誰知道呢？只是咱們單位上的半年優秀工作者不僅僅要考核工作表現，還有人品。孟飛的父親也是單位上的中層幹部，這回他也到學校來接孩子了，被老師批評的灰頭土臉的。就算我還願意投你一票，孟經理知道了心裏也會不舒服吧？你上次送給我的香水我還沒開過呢，看看那包裝就覺得太貴重了。明天我讓陳橋給你送回來。」

    說完，盧月華就走了過去。

    &主任！盧主任！您聽我說！」

    盧月華揚了揚手，意思是這件事到此為止。

    陳莉氣的直想給李遠航一個大耳瓜子。

    &小子！這下你滿意了！我跟你說過多少遍在人前要對凌默和和氣氣！這下好了！你知道這個半年優秀工作者對你媽媽多重要嗎！你搞得一個主任、一個經理來學校被年輕老師訓話！你知道這多沒面子嗎！她肯定會記下來啊！」陳莉的眼淚都快要掉下來了。

    &你怪我幹什麼啊！我也被凌默算計了啊！」

    &是你蠢！走！回去！」

    晚上陳莉破天荒蒸了包子，夾了一個給李遠航，一個給凌默。

    凌默沒有要吃的意思，吃了陳莉的包子，起碼要還她塊兒金子，於是他只是淡淡地看着。

    &默啊……你能不能幫小姨個忙？」

    &姨你說。」

    &是遠航他爸爸一直說想吃蓮藕肉餡兒的包子，你能幫我個忙，給他送去廠子裏嗎？他要周五才回來，聽說廠子裏伙食不大好，沒油水，包子都是白菜餡兒的，你姨父說想吃點肉都快想瘋了……我本來說親自給他送過去，誰知道今天接着老師電話着急趕去接遠航，把腳都給崴了……」

    陳莉一副小心翼翼的樣子。

    而且還強調說是接到老師電話着急才崴腳的，就是暗示凌默，如果不是他陷害李遠航，她也久不會崴腳了，凌默得對這件事負責。

    &凌默低下頭。

    &還是小默讓人省心，你表弟要有你一半懂事就好了！」

    一旁的李遠航一開始聽見陳莉對凌默的誇獎還很不爽，十幾秒之後想明白什麼，便露出幸災樂禍的表情來。

    看着凌默出門，李遠航跑過來抱住了陳莉。

    &是媽媽厲害！坐公交到老爸的廠子，得一個多小時！」

    &他坐過去，回來的時候，末班車就沒了。看他怎麼回來。這才叫下馬威！看他以後還搞事兒麼！」

    凌默離開了家，上了公交車，他眯着眼睛打了個哈欠，想也不想就靠着車窗睡着了。

    等坐到終點站，他並沒有去找李遠航他爸的工廠，而是直接坐上回來的公交，又靠着車窗睡了一覺。

    凌默的唇角微微揚起，路燈的燈光掠過他的臉龐，忽明忽暗。

    時而陰鬱，仿佛無數暗涌的浪潮在陰影中翻滾。

    時而明亮，像是萬千羽翼掙扎着想要飛入空中。

    就在陳莉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的時候，敲門聲響了起來。

    陳莉看了看時間，心想凌默不至於這麼快就回來了啊？

    於是她起身，將門打開，發現站在門外的是李遠航的班主任以及教務處主任。

    &呀！兩位老師怎麼來了？是不是為了白天遠航犯的錯啊？」

    教務處主任笑着說：「遠航的媽媽不要緊張，我是學校的教育處主任林苑，這位是班主任黃老師。我們是為了落實教育部的一項工作，要求在本月結束之前，學校對學生的家訪率要達到百分之六十。您看，您這兒有兩個學生，我們肯定要優先過來看看。」

    &原來是這樣，林主任，黃老師，請進！請進！」

    教務處主任和黃老師看了看李遠航的房間就退了出來。

    &麼我們去看看凌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