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被壓在裏面這才找到了我。

    我問拉巴那個湖是什麼樣的，拉巴說他也沒怎麼細看。大概就是一片冰凍的湖，中間有一座小島，島上有一棵非常大的碧綠色的香樹。樹冠上有兩個分別是紅色和藍色的輪子，應該代表着日月。島上還有一群人，一起拉着一根繩子，好像是在拖冰湖裏的一樣東西。

    我對西藏的文化不是特別了解，聽拉巴這麼說我也不知道這畫的是什麼東西。想到之前拉巴提起過那些八目女人，好像知道她們的來歷，我就問他：「她們到底是什麼？」

    拉巴愣了一下，立馬反應了過來：「她們是實驗失敗的祭祀品。這個地宮的建造者好像很崇拜眼睛這個東西，我之前在其他甬道看過一群人祭拜多目天女的壁畫。之前我還以為它只是一個非常普通的儀式，那些女人臉上的眼睛都是畫上去的，沒想到……」拉巴頓了頓，「成功的多目天女是臉上九目，四肢手足各一目，總共十三目。多目天女在中原還有一個叫法，你應該比較熟悉，就是觀世音。」

    「這怎麼可能？」我乾笑了兩聲，「拉巴你別和我開玩笑，她們……」

    拉巴打斷我：「她們至少已經活了幾千年了。吳邪，她們臉上的傷口你也看過，線腳都很粗糙，但是她們之中沒有一個是腐爛感染的。」

    我頓時沒聲了，拉巴繼續道：「傳說，香巴拉王國有一個巨大的法鏡，他們將其用來觀察人類的生活和行蹤，法鏡可以旋轉，用於看清不同地方的景象。但是根據我們的研究還有地下魚腸宮的壁畫演示，法鏡並不真的是一面鏡子，而是站在十三個方位的十三位天女。其中十二位天女正對十二個時辰，而站在中央的天女上通天音，下聽地命，可以聯通其他十二位天女頒下法旨。」

    「等等。」之前我還沒回過味來，現在才意識到不對：「你前面說的是根據我們的研究？」

    拉巴忽然就沉默了，過了一會兒，他道：「我們走吧。」說着，他就要把我抱起來。我連忙道：「等等，我口袋裏應該還剩下兩根火柴。那些女人這麼不死不活地活着也挺可憐的，我們把她們燒了吧。還有，兄弟，你能不能再幫我把那個夜明珠給撿回來，我拿回去磨磨應該還能賣。」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在我說完後拉巴好像瞪了我一眼。

    「只有香巴拉中最純潔無暇的女子才有資格成為天女侍奉天神，即使失敗了對她們而言這也是至高無上的榮耀，你不要多想。」

    【火澍銀埖不夜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