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男人掛斷手機,身子軟軟的歪倒在床。
警察跟着護送,醫院有警察,還有武警,這能是普通礦工嗎?我的媽呀,這消息比那女人來電話可怕多了。
男人忽又猛的從床上坐起,看了看時間,剛剛凌晨四點多。
怎麼辦?
怎麼辦?
男人腦中畫着問號,絞盡腦汁的想着答案。
現在腦子裏就是一團漿糊,越想越亂,越想越糊塗,以前想過的答案也記不起了。
「叮呤呤」,鈴聲響起。
還是那個號碼。
男人顫抖着手指,按下綠鍵:「還有什麼事?」
「對了,我突然想起來了,好像說那個礦工病人姓齊。」對方聲音傳來。
「齊?沒記錯吧?他是不是中間那個字是『齊』,他應該姓」話到半截,男人急忙收住,停了一下又問,「你確定他姓齊?」
「應該是吧,好像醫院那裏登記的就是姓齊,我也不確定。」對方的話很含糊,「要不白天我再想法好好問問?」
「不,不用了,你不要問。」男人阻止了對方的想法,「管他姓什麼,反正跟咱們也沒關係。」
「好,好吧。」手機里的聲音戛然而止。
「咚咚咚」,心跳聲太大了,大的就像重錘敲擊心房一樣。
男人心驚肉跳、心神不寧,忽然抱着頭,躺倒在床,發出一個悽厲的聲音:「啊」
時間已經過去一個多小時,外面天光也已見亮。
期間,主治醫生專門過來做過檢查,確認各項指標正常後,便乾脆給藏齊樂取掉了氧氣。
儘管許建軍廢了許多唾沫,好話賴話說了一大堆。但藏齊樂就是糊塗着,要不說的驢唇不對馬嘴,要不就是重複嘮叨,或是乾脆甩上一句「神經病」。
先前剛對話的時候,許建軍還是一副調理那小子的心態,隨着時間推移,他的耐心漸漸失去,不禁火起:「藏齊樂,少他娘裝瘋賣傻。你在礦上做了那麼多缺德事,傷害了那麼多人,事到臨頭又裝起了糊塗,想要矇混過關,可能嗎?那些受害者會答應嗎?法律法規能允許嗎?我告訴你,不要心存幻想,更不要負隅頑抗,否則等待你的,必將是法律的嚴懲。」..
「你,你說什麼?神經病。」藏齊樂又是慣用答覆方式。
許建軍咬着牙,瞪起了眼:「好好,你不是不說,不是裝糊塗嗎?那咱們走着瞧。」
「走走走走走啊走。」藏齊樂叨叨着唱了一句,隨即再次甩出那三個字,「神經病。」
許建軍手指對方:「藏齊樂,你」
李曉禾擺了擺手:「老許,別跟他廢話,他愛講不講。反正人證、物證已經坐實,他這就是殺人害命,直接判死刑完事。」
接收到李曉禾的眼神示意,許建軍明白了意思,故意略一沉吟,看似很慎重的說:「也只能這樣。反正這回他已經醒了,主犯正式到案。另外,受害者屍身全部找到,證人、證據一應俱全。」
「就是呀。主犯缺席還能宣判呢,何況他已經歸案。」李曉禾附和着,「他想裝就裝,到時直接司法一鑑定,他這裝瘋賣傻就是罪上加罪,只會讓他死的更快。」
「好,他想早死,誰也沒治。」許建軍說着,拿出手機,撥着號碼。
很快,許建軍便對着手機,咬牙道:「藏齊樂裝傻,立即啟動司法鑑定,從省里把儀器運來。同時整理卷宗,就按你們擬定的故意殺人罪名」
「憑什麼?老子罪不該死。」藏齊樂忽然嚷了起來,「不,老子沒殺人。」
與許建軍微笑對視後,李曉禾追問着:「說什麼,罪不該死?你是死有餘辜。活生生的大男人,說讓你害就害了,還不該死?」李曉禾厲聲質問。
藏齊樂嚷道:「是我害的嗎?是他們自個砸死的。」
「自個砸死?笑話。有誰證明?」李曉禾冷哼着,「全礦那麼多人,為什麼偏偏就他們砸死?」
「是他們命賤福薄,是他們違規操作。」藏齊樂大聲嚷着。
李曉禾厲聲質問:「違規操作?這不過是你的一面之詞。這並不能沖減你的罪行。再說了,姚二旺會違規操作嗎?他只不過是到礦上探望親人,不過是揭露了你的罪行,你竟然殘忍的對他下手,這是何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