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臉都在流血，左眼已經睜不開了，被那一拳打腫，太陽穴位置鮮血淋漓，能看見裏面血管跳動。

    那一拳，險些要打斷他的腦袋。

    他本來已經昏死過去，他本來已經失去意識，可在沉睡中，他聽見百里晴雪疼痛的呼叫聲，他如觸電般，立即清醒過來。

    醒來的時候，他看見李毅風這個禽獸居然已經抱住了百里晴雪，他再也不顧生死，發瘋一般撲了上去，一口咬住了李毅風的腿。

    「花流水，你給老子滾！」李毅風抬起另一隻腳，用力地踩在花流水的背上。

    「滾，你給我滾！」他憤怒地踩踏花流水。

    噗！

    花流水不停地嘔血，鮮血從他牙縫裏流了出來，他死活不肯鬆開嘴巴。

    「滾，快滾！」李毅風用力踩踏。

    一腳又一腳，他要將花流水活活踩死。

    他踩得很用力，連地面都顫抖了，花流水一聲不吭，他幾乎已快失去意識。

    百里晴雪感覺手臂疼痛，她右手被按住傷口，左手被李毅風牢牢地抓住，她已經無法反抗，只能扭動身體，她越是扭動身體，李毅風就越是興奮。

    她聽見花流水咳血的聲音，她的腦海里，突然想起了那一天。

    「晴雪姑娘，我……我喜歡你……」

    那一天，他手裏抓着一朵新鮮的玫瑰，那是他第一次那麼真誠。

    「晴雪姑娘，我知道我的話，有些突然了，你可以不用那麼快回應我的，拜託你，不要現在告訴我……讓我可以繼續喜歡你！」

    想起他那略微膽怯的表白，想起他那臉紅的模樣，百里晴雪心中突然泛起了一絲溫暖。只是此刻，她已明白，無論如何，李毅風都是不會放過花流水了。

    「鬆口，鬆口！」李毅風大叫着。

    花流水咬着牙，聲音從牙縫裏冒出：「不……松……」

    他咬得更加用力，可畢竟是人類，人類的牙齒傷不到李毅風。

    李毅風徹底大怒，抬起腳來，重重地踩踏下去。

    「你這廢物，和狗一樣，只會用牙齒咬人！」

    轟隆隆！

    這一腳下去，地板巨顫，花流水身邊的地板被震開了一道道裂縫，一絲絲鮮血從縫隙中流出。

    「噗！」花流水終於鬆口了，他雙眼一白，昏死過去。

    冥冥之中，他感覺自己快要死了。

    「聽說一個人死的時候，就會夢見自己的一生。我是不是也要死了？」

    花流水在做夢，他又看見了自己的一生，又看見了小時候，那一聲聲的嘲諷，還迴蕩在他的耳邊。

    「你媽媽不要你了，花流水，因為你話太多了。」

    「你這個野孩子，每天只能和狗呆在一起，你也和狗一樣！」

    「和狗一樣！」

    狗有什麼不好的，狗至少都比你們要好！狗的心，至少比你們乾淨多了。

    花流水突然清醒了過來，他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雙手用力抱住了李毅風的大腿，再度張口，一嘴咬了下去：「就算和狗一樣，也不許你傷害晴雪。」

    他一口咬下去之後，李易峰竟然完全沒有預料到。

    等李毅風再度抬腳的時候，花流水突然大喊：「小黑一，我們一起咬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