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你平時最愛吃的菜都做好了，這，或許是小環最後一次為你做菜了，以後，就拜託唐姐姐給你做菜了。我會把你喜歡吃的，寫在小紙條上，交給唐姐姐。」

    小環默默地想着，她感覺應該放手了，她沒有權利去喜歡陳凡，她是個妖，與世俗格格不入的妖。

    陳凡如果為了她，就要背叛全世界。

    小環怎麼也高興不起來，笑容無比苦澀。

    可就在這時，陳凡突然夾起菜來，輕輕地放進她的碗裏。

    「少爺，你……」小環深深地觸動了。

    陳凡不以為然地笑着：「小環，你怎麼不吃呀？你不吃，都被唐芷嫣吃完了。」

    小環黯然神傷，微笑着點點頭，低聲道：「謝謝少爺。」

    陳凡沒有聽清，繼續咀嚼：「啊？你剛剛說什麼？」

    小環搖搖頭：「沒什麼。」

    唐芷嫣見小環魂不守舍的，她挑了挑眉，用着開玩笑的口吻道：「小環妹妹，我們三個一起下山吧！然後一起浪跡天涯，你不用做他的丫鬟，他要是敢欺負你，我就幫你教訓他！這樣可以嗎？」

    陳凡也跟着道：「嗯嗯，小環，你做菜很好吃，脾氣又好。雖然是妖，但是也沒有關係，你不說，也沒人會知道。其實，能認識你真的很高興，我這次來凌雲宗，原本就是要帶你回去的。跟我回去吧！我不讓你做丫鬟，我們是朋友。」

    小環突然一拍桌子，拼命地搖頭：「不行！絕對不行！」

    陳凡和唐芷嫣兩人都是一驚，沒有想到她的反應那麼大。

    小環感覺自己失態了，她低着頭，放下筷子，默默地轉過身去，走出了房間：「少爺，你們吃好了喊我，我待會兒過來收碗。」

    陳凡和唐芷嫣，兩人看着她漸漸走遠，彼此對視了一眼，都不知道該說什麼。

    ……

    ……

    入夜，陳凡回到了自己的廂房，這是凌雲宗為他空出的房間，長年累月沒有人住，房裏有些簡陋。

    陳凡坐在床邊，感覺身心疲憊，有點不知所措了。

    心裏一直想着要上凌雲宗，救小環出去，很偉大，很感人，很冒險的事情，他已經想好要殺多少人，要闖九層妖塔，要帶着小環離開。

    可是他沒有想到，小環居然過得那麼舒服，還當上了凌雲宗女弟子，那一身白色道袍穿起來的時候，比她的丫鬟裝好看一千倍。

    她就應該是屬於凌雲宗的吧！

    「算了，過幾天就下山去吧！和爹稟報一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