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嬌寵之名門閨香 120救人
端木緋腳下的步子一頓,緊跟着岑隱進了那間廂房。書神屋 m.shushenwu.com
岑隱大步流星地在如蘭身旁走過,一撩衣袍,在上首的太師椅上坐下了,姿態慵懶地斜靠在椅背上,那微微上挑的眼眸似能勾人心魄。
跪地的如蘭根本看也不敢看岑隱,冷汗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從額頭和臉頰地涔涔落下,「滴答滴答」地落在了青磚地面上。
岑隱不慍不火地問端木緋:「可是此人叫走了大公主殿下?」
「正是她。」端木緋簡潔地應道。
如蘭急忙抬起了頭,結結巴巴地說道:「督主,奴……奴婢不曾見過大公主殿下啊。」她圓圓的臉龐上寫滿了惶恐,面無血色。
上首的岑隱看也沒看她一眼,只是抬手做了個手勢,也沒說話,小蠍已經知情識趣,冷聲斥道:「督主什麼時候叫你說話了?」
話音剛落,就見他出手閃電地在如蘭的左肩上按了一下,「咯嗒」一聲,下一瞬,如蘭發出殺豬般的慘叫聲,左肩以一種詭異的角度耷拉了下去……
很顯然,她的關節被卸了。
這一幕令端木緋不由繃緊了身子,兩世為人,她又哪裏見過這樣的場面。
她半垂眼帘,平復着心緒,眼觀鼻,鼻觀口,口觀心。
祖父楚老太爺很少與她提及東廠,只在講到東陽黨一案時,唏噓地說過,無論是東廠錦衣衛,還是勛貴朝臣,最終都是皇帝手中的刀,不是東風壓倒西風,就是西風壓倒東風……
這些年東廠權勢滔天,人人畏懼,私底下自然也難免議論幾句,比如連不可一世的錦衣衛指揮使都要聽命於廠公,比如東廠的廠衛都是從錦衣衛中挑選了精幹組成,再比如東廠尤其擅長緝拿刑訊,不僅有十八套刑具,還有十大酷刑令人毛骨悚然,相比下,這卸關節之法恐怕根本不足道也。
「督主饒命……奴婢……奴婢是見過大公主殿下!」如蘭撕心裂肺地喊了起來,叫聲悽厲,可是屋子裏的人都不為所動。
岑隱漫不經心地用右手撫了撫衣袖,手指白皙修長,如玉竹般節節分明,修剪得平滑有度的指甲透着淡粉色的光澤。
此刻,他方才緩緩問道:「本座問你,是誰讓你給大公主殿下傳話?」
如蘭身子微顫,支支吾吾:「奴……奴婢……」
小蠍嘴角勾出一抹冷笑,毫無預警地再次出手,又卸了她的右肩。
如蘭又發出一聲悽慘的叫聲,不慎咬破了舌頭,嘴角溢出鮮紅的血液,整個人以一種極為扭曲怪異的姿態跪在那裏,仿佛她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斷了線的操線木偶般。
如蘭的心防徹底被擊潰,眼神渙散,顫聲答道:「端木姑娘……是端木姑娘讓奴婢去的!」她圓圓的臉龐上寫滿了惶恐之色,面無血色。
「端木」並不是一個常見的姓氏,滿朝武也就端木憲一人。
這次端木憲伴駕出行,僅僅只帶了端木緋這個孫女,也就說是,如蘭口中的端木姑娘十有指的就是「端木緋」了。
端木緋聞言先是有些驚訝地瞪大了杏眸,隨後失笑,乖巧地沒有插嘴。
岑隱淡淡地問道:「端木姑娘,你可認得她?」
端木緋搖了搖頭,回道:「今日之前,我與她素不相識。」
說話間,她看向了跪在地上的如蘭,那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中透着幾分犀利,似乎想把對方看透似的。
如蘭猛地抬頭看向了她,慘白的嘴唇微顫,道:「你、你就是端木姑娘?……是你、是你就讓奴婢去的!你救救奴婢!」她膝行着向端木緋爬去,雙臂無力地垂在身側,形容瘋癲,像是溺水的人想要抓住救命稻草一樣。
小蠍不客氣地一腳踹向她的肩膀,隨後右手一翻,指尖就多了一根長長的鐵釘,寒光閃閃。
如蘭嚇得幾乎魂飛魄散,如爛泥般癱軟在地。
她也沒想到一時貪財竟然落得如此下場,額頭重重地磕在了地面上,眼淚鼻涕糊了一臉。
「咚!咚!咚!」
她一邊磕頭,一邊喃喃道:「督主,奴婢沒有說謊……一個翠衣丫鬟給了奴婢十兩銀子,說、說是端木姑娘讓奴婢去給大公主殿下傳句話……」
她看來仿佛是魔障了一般,嘴裏反覆叨念着「是端木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