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天子 第四百八十一章 嚴詞拒絕_頁2
臉色也隨之陰沉了下來。謝躬可以對劉玄忠心耿耿,可以拒絕他,但不應該出言戲謔他,這讓劉秀的心裏十分不痛快。
馬車正往前走着,忽聽外面吵吵嚷嚷。
劉秀敲了敲車壁。隨着聲響,馬車立刻停了下來。劉秀撩起車窗的帘子,向外面望去,只見街道兩旁的行人都在急匆匆的往前走,也不知道前方發生了什麼事。
他召喚道:「龍淵。」
龍淵撥馬走了過來,在馬上拱手施禮,說道:「大王!」
「前方出了什麼事?」
龍淵說道:「屬下這就派人去打聽!」說着話,他向身旁的一名侍衛揚下頭,那名侍衛拱了下手,快馬跑了出去,路過一名路人的時候,他勒停戰馬,向其打聽前面怎麼了。侍
衛向幾名路人打聽了一番,而後騎馬跑了回來,到了龍淵的身邊,在他耳邊低聲細語了幾句。
龍淵聽後,皺了皺眉,靠近劉秀的馬車,小聲說道:「大王,百姓們說,呂先生要被當眾問斬。」「
誰?」劉秀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是呂宴呂先生!」龍淵小心翼翼地說道。劉
秀眉頭緊鎖,問道:「怎麼回事?是何人要斬呂宴?」
「這……」侍衛們也沒打聽得太詳細,確切的說,百姓們也只是知道呂宴要被問斬,至於是何人要斬首呂宴,百姓們也都不知道。
見龍淵回答不上來,劉秀說道:「去前面看看!」這
次呂宴,還真沒犯在謝躬的手裏。自
從劉秀在謝躬的刀下救出呂宴後,這讓後者以為自己有了蕭王這座大靠山,整個邯鄲城,就沒有能讓自己害怕的人了,哪怕犯下再大的事,只要蕭王出面,也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呂
宴在邯鄲,都恨不得橫着走,哪怕是在大街上,有看到不順眼的人,亦是非打即罵,囂張跋扈,無法無天。有
一日,他在街上恰巧遇到一位美貌的婦人,心中頓起邪念,帶着幾個小跟班,跟蹤婦人,一直尾隨到她的家中。當
時婦人的丈夫也在家,出面理論,言詞稍稍過激一些,便讓呂宴拔劍殺了。
而後,呂宴就在人家的家裏,強行姦污了婦人,更狠的是,事後他連婦人兩歲大的孩子都沒放過,投進了井裏。
等呂宴一行人心滿意足的走後,婦人也投井自盡,這可以算是一樁滅門慘案。這戶人家的親戚將此事報了官,希望官府能嚴懲呂宴。邯
鄲令,相當於省會市長,得知此案和呂宴有關,嚇得也沒敢私自審理,而是上報給了郡府。
別看趙郡太守和邯鄲令都是謝躬的人,但他倆也不太敢招惹呂宴,可這樁滅門慘案,他們又不能不處理。
最後,還是太守硬着頭皮,派出衙役,『請』呂宴到郡府接受此案的審理。衙
役們找上呂宴的時候,後者正帶着一群跟班逛大街呢,聽聞衙役們要帶自己去郡府,呂宴當場就炸了,手指着那些衙役們,大放厥詞,別說是你們,即便是太守來了,州牧來了,他呂宴也不放在眼裏。
呂宴非但不跟衙役們走,還命令手下的跟班,和衙役們打成了一團。就在雙方在大街上拳打腳踢,不可開交的時候,祭遵恰巧路過這裏。
看到一方是大王的眷屬,一方的郡府的衙役,雙方打得灰頭土臉,鼻青臉腫,他不明白怎麼回事,命令麾下的兵卒,將雙方人們統統拉開。
祭遵是劉秀麾下將領,呂宴當然認識祭遵,看到他,呂宴如同受了多大的委屈,終於找到了主心骨似的。他
快步跑到祭遵的馬前,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訴,說郡府欺人太甚,以欲加之罪,誣陷於他。祭
遵可不是像吳漢、賈復、馬武那種衝動易怒型的將領,聽了呂宴的話,他暗暗皺眉,郡府要以欲加之罪,治罪大王的眷屬?
除非是這位剛上任的太守腦子進水了,才會做出這種自尋死路的蠢事。
他沒有隻聽呂宴的一面之詞,讓手下兵卒把那些衙役們統統叫過來,問了個仔細。
衙役們的說詞,可和呂宴截然不同,把呂宴是如何釀成滅門慘案的經過,一五一十地向祭遵講述一遍。
祭遵聽後,簡直是氣炸連肝肺,挫碎口中牙。表面上,他還是不動聲色,問呂宴道:「衙役們所言,是真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