揚的歷史與人物故事經歷大相徑庭,在宋代遭到了朱熹等儒家門徒的修編刪改,如果能夠找到完整的《秦紀》,或許就能夠證明《竹書紀年》的真實性,這也是對我國歷史真實史料的補充。」
《竹書紀年》?秦濤的記憶中史記似乎是最為權威的史書,但是在這些專家眼中《史記》的真實性卻有待考據。
沈瀚文頗為感慨道:「我們認知的歷史是堯舜禹湯禪讓互助,而《秦紀》與《竹書紀年》中卻告訴我們,舜逼堯,禹逼舜,湯放桀,武王伐紂,此四王者,人臣弒其君者也。《竹書紀年》相對於漢儒經典太異類了,可以說《竹書紀年》衝破了儒家古代歷史體系,讓儒家編造的美好世界觀崩坍,因為,《竹書紀年》沒有相關佐證,更無從尋得之前國家史官編輯的史料,野史等雜記不足為證,現在《秦紀》的發現正好佐證了《竹書紀年》,這將是一個驚人的大發現。」
陳可兒點了點頭:「我父親認為《竹書紀年》有非常大的研究價值,可惜的是春秋時期的文字在晉國時期已經無法完全辨認,很多內容當時可能有誤,最為關鍵的是《竹書紀年》被儒家門徒篡改面目全非,使得研究價值大大降低。」
舒文彬將一截乾枯的木棒丟入篝火中:「《竹書紀年》的問題在於所紀錄的史料與《史記》所描述的不單只內容不同,而是價值取向大相徑庭。《竹書紀年》描述了從夏朝到戰國時期歷代所發生的血腥政變和軍事衝突,這是當時儒家學說所無法接受的。」
秦濤微微一愣:「那麼《秦紀》與第二遺蹟之間有什麼關係?」
秦濤的問題讓沈瀚文微微一愣,馮育才用沙啞的聲音回應道:「在銅板的背後有一副墨武破陣圖,這幅圖就是我們尋找第二遺蹟的關鍵所在。」
「墨武破陣圖?」秦濤來到銅板前,大約三十多塊二尺見方的銅板被擺成了一個圈子,銅板的正面雕刻的是先秦小篆的《秦紀》,後面顯然是利用《秦紀》銅板刻上去的花鳥魚蟲篆體。
而且,就連秦濤都能看的出來刻制的手法似乎十分粗糙和倉促,加之花鳥魚蟲篆體本身就是一種嵌入式的象形文字,刻得又不十分規範,馮育才大致的按其的意思將銅板圍成了一個圓圈,每塊銅板旁都有白紙寫上翻譯過來的內容,這些天長地短,山高潭深之類的話更加讓人莫名其妙。
舒文彬私下與秦濤嘀咕,刻在《秦紀》銅板後面的花鳥魚蟲篆體中起碼有三分之一左右是無法識別的,沈瀚文與馮育才也只能憑藉着經驗進行推論和猜測,更為主要的,舒文彬認為自從進入墨藏之後,墨氏的一些都是精工細作,機關更是一環套一環,充分的利用了史前遺蹟的一些設施。
以墨氏的作風怎麼可能如此潦草的將開啟第二遺蹟的關鍵刻在《秦紀》這樣重要的銅板史書後?要知道古人尤其春秋時期對史書是相當的敬畏,秦皇大肆焚燒史書列國傳記也為大秦帝國的覆滅埋下了伏筆。
舒文彬認為這很可能是當年充作遺蹟勞力或者囚徒悄悄刻在銅板上的暗記,為的是有朝一日能夠逃出生天。
秦濤看了一會感覺有些頭暈腦脹,因為這些銅板背後所刻的花鳥魚蟲篆體翻譯過來的所表達的意思根本是九不搭八,秦濤甚至懷疑表情嚴肅的沈瀚文和馮育才是一邊靠猜一邊靠蒙翻譯出來的。
望着沈瀚文和馮育才親力親為將銅板搬來搬去,似乎在尋找規律,秦濤有些迷惑不解?古人就真的閒的難受?什麼東西都要編個密碼暗語?難怪那麼多古籍、工藝、技術都能失傳,除了敝掃自珍之外,更多的恐怕就是門戶之見了。
《墨武破陣圖》到底要表達什麼意思?秦濤想幫忙卻只能幹着急,沈瀚文將馮育才剛剛搬動的銅板又調換了位置,馮育才則將沈瀚文定位的銅板替換搬離,兩個人幾乎都是低着頭各忙個的,最後兩人一抬頭,銅板排列的亂碼七糟。
一旁的陳可兒卻安逸的靠在秦濤身上睡着,秦濤小心翼翼的給陳可兒披上大衣,皺着眉頭盯着圍成一個圓圈的銅板發呆,陳可兒也起身無奈的搖了搖頭:「考古往往就是這個樣子,一旦陷入死循環,很可能就要等下一個線索或者契機出現。」
為了避免兩位老教授把自己累到,費山河和幾個僱傭兵被廢物利用起來,幫忙搬銅板,在沈瀚文和馮育才的指揮下幾名傭兵忙得不亦樂乎。
下一個線索和契機?秦濤非常清楚科考隊
53. 第五十三章八方八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