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浮現起四隻白毛老鼠一樣的靈獸。那應該就是他口中的覓跡靈獸。

    「蘇墨，你真的是無罪一脈嗎？而且，認識所謂的令狐何歡？」清魂緩聲又問。看來，這些天他一直跟着蘇墨。因為，他已經知道了蘇墨的名字。

    「呵呵！」蘇墨再次冷笑，「如今，那一切已經不重要了。既然你們墨魂樓，為了生意想要殺我，那麼無需多問。而且——」

    「而且什麼？」清魂問道。

    「而且，現在不是你們想殺我的問題，而是我想你，甚至廢了整個墨魂樓！」蘇墨眼底的戾氣猛地一閃。

    同時，他已經出手了。

    曾經的蘇墨，不能算真正的殺伐果斷，他的心裏總有一絲妥協。畢竟，每一個修士都修行不易。

    可是，如今的蘇墨已經不同。蕭落、慕容荒都見過太多的生死。大慕容王朝，萬萬凡俗子民，慕容荒都能棄之不顧。

    何況，如今一個要殺自己的人？眾生都曾是螻蟻，豈論一個殺手？

    蘇墨的身手極快，一道黑光直奔灰衣清魂。

    墨魂樓培養的不僅僅是修士，而且是殺手。清魂雖然只是一個不死初期，但是他的戰鬥方式極為詭異。

    今日，如果不是為了引蘇墨到這裏，他根本不會與蘇墨正面交手。

    清魂的身法也很快。

    那樣才利於刺殺，或者逃遁。可是，蘇墨的速度超過了他預估。蘇墨可能是不死中期，這一點他早有準備。

    但是，蘇墨的速度堪比不死後期，甚至直逼圓滿。

    黑影一動，清魂便感到一股極為強烈的壓迫感。他們都是不死境，彼此之間應該不存在境界威壓，但是清魂的感覺如同威壓。

    清魂心中一震，這種感覺在當初玄黃山的時候，他還沒有。

    區區二十餘天，蘇墨身上貌似發生了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變化。對於清魂來說，那是一種極為可怕的變化。

    嗤——

    清魂的身形急退，同時手中的長劍已經探出。蘇墨並沒有動用破竹竿，而是單手成五指，直接抓向清魂的頭顱。

    無根手指微屈，修長森白。指尖，繚繞淡淡的黑氣。

    那是三界殘天古卷上的術法！

    清魂當然沒有見過，他想用仙劍逼退蘇墨的招數。可是，他根本沒看清怎麼回事，蘇墨的五根手指竟然直接突破了他的仙劍。

    同時，他看見蘇墨的雙眸里，有奇異的黑光閃爍。

    清魂的識海，微微一滯。

    攝魂術！

    噗——

    一念之間，蘇墨的五根手指直接洞穿了清魂的頭顱。

    紅白腦漿，頃刻湧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