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看出。

    天有不測風雲人有禍兮旦福，貴族們誰不擔心未來哪一天衰落、戰敗、被俘？

    因此，只要戰敗者是傳統的顯貴家族，勝利者一般都會留有一線餘地，既可以顯示出自己的寬厚仁慈，也能讓自己家族在未來衰落時不至於被趕盡殺絕。

    歐羅巴大陸相對於底層平民的殘酷鎮壓，對待貴族失敗者卻充滿了仁義道德，即便是靠着血腥革命上位的拿破崙大帝，在掌握了法蘭西王國政權後，也赦免了大批傳統的貴族家庭，這也是拿破崙能獲得法蘭西顯貴們的支持，登上帝位的原因之一。

    貴族之間的紳士行為自然也影響到了民眾的思維慣性，平民們知道，跟着貴族老爺打仗，即便戰敗了，也不會受到多少報復，頂多頭頂換一個貴族老爺繼續當奴僕罷了。

    但要是參加了農民起義軍，整個村子甚至整個城市都會因為支持起義軍被屠戮一空！

    這就導致平民們對武裝力量性質的基本判斷不同。

    貴族老爺們之間的戰爭，無所謂，誰贏了就跟誰混。

    要是泥腿子武裝進城了，立馬找機會通風報信，撇清關係！

    別怪這些城裏人勢力，他們跟貧窮的農民乃至連人身自由都沒有的農奴不同，市民階級雖然也處於被壓迫的層次，但至少他們還是可以依靠自己的勞動吃飽飯。

    這裏的市民階級不包括那些破產貧民和乞丐！

    賽里斯打出為匈牙利爭取獨立自由而戰沒有獲得多少民心，但打出的匈雅提家族貴胄身份，卻讓整個蒂米什瓦拉城的市民階級放下心來！

    當賽里斯聽到手下人匯報的結果後，情不自禁的感慨道：

    「這個世界太黑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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