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四章  恨之入骨

    「小姐！求您看在老奴的份上，饒我大哥一命吧！」

    就在這時，外門大長老沈清秋，老淚縱橫，顫巍巍的邁進了冰清殿，與沈清風、沈文德並排跪下。

    「二弟，此事是大哥錯了，你不要再為難小姐了！」沈清風歉意、悔意交織在一起，看着沈清秋，「小姐將如此重要之事，交給大哥去做，可大哥卻將此事搞砸了！」

    「二弟，大哥死不足惜，可是，卻因此連累了小姐，大哥罪該萬死啊！」

    「二弟，你不要再說了，大哥臨死前能見你一面，已經很開心了。你今後要帶着大哥的遺憾，好好效忠小姐，記住了嗎？」

    聞言，沈清秋渾濁的淚水，不停滴落，「二弟記住了……二弟記住了！」

    「呵呵呵呵。」沈清風微微一笑，坦然面對生死，「多大的人了還哭。」

    這時，盧武自席位上緩緩起身，嘆口氣道：「首席，時辰到了。」

    冰清道者身體微微一顫，淚水簌簌滴落，她面對沈清風，突然，聲音一閃，出現在沈清風面前，在眾人震驚的目光中，她朝沈清風跪了下來。

    「小姐，您這是作甚？」沈清風急忙起身，想攙扶冰清道者，「您這是折殺老奴了啊！」

    「清風，你別動，我有話說。」冰清道者固執而倔強的含淚道：「您對素冰的好，素冰銘記於心，今日殺您，是素冰對不起您。」

    「小姐，該說對不起的是老奴啊！」沈清風叩首不起，哽咽道：「其實老奴心裏清楚，還魂玉草之事，即便您不讓屬下死，來日仙門丹脈長老，也絕不會讓老奴活。」

    「老奴身為靈山藥園執事，難辭其咎。老奴能死在小姐您的手裏，這已經很知足了。」

    「小姐，老奴今後不能再陪您了，您多保重，今後有時間，記得帶老奴向家主問好。若有來世，老奴依舊願為您效忠，為沈家效忠。」

    聞言，冰清道者重重點了點螓首，「您一路走好。」

    「小姐，老奴走了，您多保重。」沈清風話罷，站直了身體，轉身，右手一翻，一柄飛劍憑空而出。

    他手持飛劍，一步步朝冰清殿外走去。背影孤寂而落寞，落寞而蕭瑟。

    冰清道者始終未起身，直到她目視沈清風邁出大殿。當沈清風舉起飛劍，放在頸部之時，她閉上了眼睛，貝齒咬破了朱唇，有血水滲出！

    「大哥啊！」沈清秋跪向殿外，哭喊道：「二弟送您了！」

    沈清風頭也不回，僅僅只是身體一頓，便想揮動飛劍自刎！

    就在這時，蒼穹中忽然傳來一道虛弱之音，「執事大人，快住手！」

    下一瞬，一股上千人般的聲音洪流，自虛空中宣洩而下，「執事大人快住手！」

    沈清風手中飛劍一頓，霎時，烏黑靈舟自雲層中垂直飛下，帶起一陣塵埃，落入流雲漂浮、美輪美奐的冰清仙山峰巔。

    靈舟上，大牛攙扶着譚雲，站在眾人前面，譚雲身後站着八百多名弟子，一個個眼含淚水，凝望着沈清風。

    大牛將譚雲攙扶着掠下靈舟，此刻，譚雲頭顱、嘴角、胸膛不停地溢着血。

    「執事大人贖罪，弟子來晚了。」譚雲捂着胸膛，顫巍巍的躬身。

    「執事大人贖罪，弟子來晚了！」除了大牛攙扶譚雲外，眾藥園弟子，齊聲跪下。

    「來了就好，來了就好啊！」沈清風看着為自己送行的藥園弟子，慈祥笑罷，神色一肅，「所有弟子聽令，任何人都不許哭！」

    他不讓眾弟子哭，可他的淚水，卻滑落了蒼老的臉頰。

    「弟子不哭！」眾弟子抹去眼淚，目視沈清風。

    冰清殿內，冰清道者站了起來。這一刻，她和眾長老靜靜地望着殿外，雜役弟子為沈清風送行一幕。靜無聲，心沉無語。

    沈清風環視弟子，擲地有聲，「今後無論誰成為藥園執事，你們都要倍加努力，為新執事效忠，為首席效忠，為我丹脈效忠，記好了嗎？」

    「弟子記好了！」除了譚雲外，所有弟子異口同聲。

    沈清風目光定格在譚雲身上，語重心長道：「老朽不管你是不是廢胎魂，但你都得答應老朽，我二弟不能因你而死。」

    「為了你，清秋都可以發毒誓。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