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向雲嬪，「你可知道是誰麼？」

    「我要是知道，早就告訴皇上了。」雲嬪說的是大實話。

    麗嬪做事一向很謹慎，她手裏頭抓着雲嬪的把柄，控制雲嬪為她賣命，她又怎麼可能會讓雲嬪反過來抓着她的把柄呢。

    買通皇上身邊的人，這可是死罪。

    這麼大一個把柄，麗嬪不可能不小心翼翼防備雲嬪。

    雲嬪完完全全，就是麗嬪手中的一把刀，指哪兒，殺哪兒，一旦這把刀太過鋒利，會傷到她自己時，她就會毫不猶豫的毀滅這把刀。

    所以，打從一開始，麗嬪利用雲嬪時，就一直在防着她，麗嬪的什麼事情，雲嬪都不知道。

    除了殺雲嬪這件事外，蘇懷寧還真就抓不到麗嬪的一點兒把柄。

    蘇懷寧看向木香，「你監視她這麼久，可見過她身邊的人，有跟皇上身邊的人接觸過麼？」

    「沒有，只來找過霜雲宮的小宮女。」木香道，「不過，這陣子皇上也經常在麗嬪的屋子裏歇息，而每次去找麗嬪時，皇上的身後都帶着一大群公公宮女。」

    因擔心會被皇上身邊跟着的隱衛發現，每次皇上去麗嬪的宮殿時，她都會遠遠躲開，因此也沒注意麗嬪身邊的人，跟皇上身邊哪個人走的近。

    蘇懷寧皺眉道，「麗嬪這個人的心思太深，要對付她，除非罪證確鑿，真憑實據甩在她臉上，讓她啞口無言，或許她才會認罪，不然的話，半杆子打過去，打不死她，反而還會讓她堤防我們。」

    她看向雲嬪，「勒死你的嬤嬤，可還在？」

    「早就被麗嬪殺人滅口了。」雲嬪道，「我死的時候，麗嬪的兩個貼身嬤嬤都在場，她們親眼看到我奶嬤嬤勒死我之後，還沒等我屍體冷卻呢，她們就撲上去，把奶嬤嬤給捂死了，然後，把奶嬤嬤扔在了冷宮一口乾枯的井裏，還傳出謠言說奶嬤嬤逃跑了，麗嬪派人去找奶嬤嬤，結果奶嬤嬤的家人，全都畏罪自殺死了。」

    「呵呵，畏罪自殺？我看是殺人滅口吧。」木香氣憤的捏着拳頭，臉色陰測測的，「難怪人家都說，後宮裏的女人，心比墨汁都還要黑，果然的，一個小小的妃嬪，手裏就沾滿了鮮血。」

    「她殺了這麼多人，晚上睡覺，就不會做噩夢麼？」木香氣的問道。

    雲嬪悲傷一笑，「當初，我為了不讓自己失去眼下所有的一切，甘願做麗嬪手中的一把刀時，我也殺了好多人，可每天晚上我照樣睡的很好，不會做噩夢，因為比起那些個被人害死的人，我也算是一個大贏家，不是輸家。」

    凡是輸家，早就去了地府投胎去了。

    而人生在世，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她也是為了自己能好好活下去，才會甘願被麗嬪驅使。

    「哼，你手裏頭有那麼多條人命，你也不是一個好人，你求我家王妃給你申冤，可你想過沒有，也有別的女鬼來求我們，為她們申冤。」木香怒氣沖沖道，覺得雲嬪也不是一個好東西，雖然，她殺人也只是萬般無奈，可死在她手裏的人，豈不更無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