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是病嬌,得寵着! 293:古鎮溫情,微博秀恩愛(一更_頁2
正在參加外交部聚會的馮展齡:「寶兒他爸,我上熱搜了!」好興奮好興奮!
薛仲庚嚴肅臉:「……」眼神:端莊,要端莊。
馮展齡捂着嘴笑:「嗯嗯!」
帝都這兩天風和日麗,天氣晴朗,徐紡鎮在下雨,下得停停歇歇,纏纏綿綿。
墓地已經弄好了,周清讓挑了日子,把周清檬的骨灰下葬了,就葬在他父母的墳旁。
周徐紡摸着墓碑上的老照片,照片裏的女孩兒笑得明媚,舅舅說,這是她媽媽在老家的門口拍的,那時候才十六歲。
&媽媽生得很好看。」
江織也說是。
周清讓喊她:「徐紡,過來。」
周徐紡過去了。
那邊有兩座墓碑,與她母親的墓碑只隔了幾米遠。
周清讓說:「這是外公外婆。」
剛剛下過雨,地上泥濘,她也不怕髒,跪下去磕頭,江織也跟着她一起跪,她說:「外公外婆,我是徐紡。」她介紹完自己,又介紹身邊的人,「他是江織,你們外孫女婿。」
江織看着她,淺淺笑了,重複了一遍她的話:「我是江織,你們外孫女婿。」他彎下腰,也磕了三個頭。
天氣太潮了,冥紙燒不找,周徐紡就全部鋪在墳上,有石頭與土蓋着,她弄得身上、手上都是泥。
江織也不攔她,與她一起,弄得髒兮兮的。
周清讓在父母的墳前說了一會兒的話,把酒敬個,拄着拐杖起身:「要下雨了,回去吧。」
周徐紡說好,還站在墓碑前,很久都沒有挪動腳,剛剛沒有哭,要走了,眼睛就潮了。
江織握着她的手:「等到清明,我們再來掃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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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後,她會常來。
她走了幾步,停下,回頭看,紅着眼,說了一句:「我走了。」
回去的路上,江織開車,車子是租的,不像他平常開車那樣亂飆,他這會兒開得特別慢。
周徐紡跟周清讓坐在後面。
&舅,你跟我講講外公外婆的事吧。」
周清讓說好,把車窗打開,風吹着:「你外公他啊,沒什麼特別的,是個很普通的人,老實、本分,不愛說話,也不浪漫。」他笑,「不知道你外婆看上他什麼了。」
周徐紡安靜地聽。
周清讓的聲音好聽,標準的播音嗓,講故事的時候,像耳邊盪了一首古老的曲子,慢慢悠悠的:「他們相遇的時候,你外公還是個窮學生。」
他母親是駱家的小姐,聘了他父親當家教,母親給父親寫了一百零七封情書,父親才回了她一封,裏面也只有一句話:徐紡鎮的山上開了很多映山紅,要跟我去看嗎?
他母親什麼也沒說,就去買了兩張去徐紡鎮的車票。
那個年代,一起賞了花,就定了終身。
他母親是個剛烈的女子,駱家不同意之後,她便隨他父親遠走他鄉,來到了徐紡鎮。他們生了兩個孩子,女孩是姐姐,被教得善良溫柔,男孩是弟弟,很陽光開朗,日子過得平平淡淡,沒有大富大貴,也沒有大起大落,歲月安安靜靜的。
後來,家中生了變故,父母離世,留下還沒有成年一雙姐弟,當時他們尚且年幼,無路可走時,去了帝都投親。
這一去,就再也沒有回來了……
&舅。」
&
周徐紡沒有看他,趴在車窗上,伸手接着外面的雨滴:「以後,你有我呀。」
周清讓笑:>
以後,他們都不是孤身一人了。
徐紡鎮是個有山有水,有花有橋的地方,這裏雨多,這裏的人說話都溫聲細語,這裏的房子都很矮,屋頂是斜坡的,雨季的時候,門前會拉出一條條的雨簾,家家戶戶都有院子,院子裏會種果樹,種的最多的便是葡萄與桔子。
當年,周清讓與姐姐去帝都的時候,因為沒有車費,把房子變賣了,三年前,周清讓託了人,又把房子買了回來,因為熟人,沒有動過房子,裏面都是老樣子,紅牆綠瓦,門前有一顆松樹。
松樹下,蹲了個人。
&清讓。」
是陸聲,她找來了,身上濕漉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