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我。」

    「什麼辦法？」

    「能換他一命嗎？」高歌朝着觀山老人的位置努了努嘴。

    天龍沉默片刻，說道：「他需要進入龍閣。」

    高歌轉過臉，看着觀山老人。

    觀山老人剛想搖頭，卻不料看穿了他心思的高歌先開口了。

    「我知道，你想和天門一起就此消失，免得被人嘲笑，但是如果你就這麼死了，不覺得對不起自己嗎？哦，如果你不覺得對不起自己，多多少少也該覺得對不起天門吧？你是天門的師祖，天門從鼎盛到……算了，天門基本上也沒鼎盛過，但是……」

    高歌剛說到這，觀山老人就忍不住開口了。

    「你是來諷刺我的嗎？」

    高歌笑笑：「自然不是，我只是覺得，如果我是你的話，會活下去，然後找到那些人，揚眉吐氣一番，畢竟天門落得如此田地，他們才是幕後黑手。」

    觀山老人皺起了眉頭，卻沒有說話。

    高歌大喜。

    天龍已經被說服了，至於引出「那些人」的辦法，也是高歌電石火花間想到的。

    至於辦法說了，天龍會不會答應，不重要，畢竟天龍不會出爾反爾，他說觀山老人不用死，就不用死，而且，不知道為什麼，從始至終，高歌都有一種直覺：天龍沒打算真的弄死觀山老人，反而，是等自己站出來，他做個順水人情。

    天門固然有錯，但是，不是罪魁禍首。

    這個道理，誰都能看明白，天龍不可能不明白。

    「在登雲梯苟活二十年，你為的不就是報仇嗎？現在仇還沒報，又有了新仇，你若是現在死了，那之前的罪不是白受了？」高歌繼續說道。

    天龍在一旁笑着，覺得高歌的口才不錯。

    以後龍閣的外交行動，可以交給他。

    觀山老人長長舒了口氣：「我可以不死，但是他得死。」

    「誰？」

    觀山老人伸出手，指着一個人。

    被觀山老人指着的人，臉色發白，身體一軟，直接跪在地上。

    高歌順着觀山老人手指的方向看了一眼，皺了皺眉頭。

    道源。

    但是現在問題是，道源已經投誠了，願意加入龍閣，天龍能答應嗎？

    而且，觀山老人這樣的要求，會不會激怒天龍，讓這個驕傲的男人覺得對方是在得寸進尺呢？

    他思索這些，天龍卻忽然開口了。

    「可以。」

    高歌滿臉詫異。

    這個傢伙變性……哦不，轉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