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金剩鬥士之大剩娶親 一、 心碎的婚禮_頁2
,被人家呼來喝去,跟訓孫子似的,心裏真不是滋味。
哎,要不是手頭沒錢,他早就不想伺候這活兒了。今天幹完就不幹了,這三天也湊夠了房租,可以解決眼前的問題了。
至於工作問題,以前干快遞的一個朋友給他介紹了一個送奶的活兒,過兩天就能去,先湊合幹着,騎馬找馬吧。
十點半,一曲悠揚的《今天我要嫁給你》在婚禮現場迴蕩,雙方親友陸續進場。
「感謝各位朋友,來來參加張春風先生,李萌女士的婚禮。」
11:08一個高大帥氣的男主持人用他充滿磁性穿透力的聲音,宣佈婚禮正式開始。
李萌?難道是她?躲在酒店角落,正在整理物料的張聖傑聽到這個名字,頭腦一暈,站起身,抬頭向花拱門方向看去。
一條紅毯向外延展,足有10米長,兩側對擺着二十多盆玫瑰花球,七色花拱門,如彩虹般絢爛奪目、精彩紛呈。
在拱門的那頭,一位身穿純白婚紗的高瘦女子,在父親和花童的陪伴下,緩緩走來。
她體態婀娜,舉止大方,彷如電影節上的明星,頻頻向兩側的來賓微笑致謝。
她一笑,襯托出兩個淺淺的酒窩,甚是迷人。
不是她。張聖傑長出了一口氣,隨之,又有一股莫名的失落湧上心頭。
是她,我又能如何?
我現在這副模樣,還有什麼臉見她?
都怪自己沒本事賺錢,給不了她好日子,她也沒少跟自己受苦,離開自己,也是解脫吧。
「李萌,嫁給我吧,我會照顧你一輩子,一生一世,不分開。」
拱門盡頭,一個微胖的眼鏡男子手捧一束鮮花,單膝跪地,他從花束中拿出一枚鑽戒,大聲向新娘求婚。
這個場景,多少次出現在我的夢中啊。
可惜,我始終沒有勇氣,也沒有機會再向她表白了。
李萌,你在哪裏?你現在還好嗎?你還記得我嗎?
「我願意。」新娘李萌羞澀的回應,享受着男人甜蜜的吻,幸福的淚水,濕潤了眼眶。
在現場一片熱烈的掌聲中,新郎、新娘十指緊握來到舞台中央,接受所有人的祝福。
此情可待成追憶,只是當時已惘然。
沒有人注意到,躲在角落裏,借擦汗動作拭去眼角淚水的張聖傑。
他只是一個普通的打雜人員,人家只知道他姓張,就像一個代號。可有可無,無足輕重。
他就像一粒微塵,甚至可以說是無用的垃圾,無人能理睬。
這場盛大的婚禮,他雖然是參與者,但這份歡樂與他無關。
沒人知道他是誰,沒人在乎他做了什麼,更沒人理會他的感受。
就像當年他為李萌冒雨去買早點,不但沒有得到感激,卻因打濕了煎餅挨了罵。
那時他的心比外面的雨還涼,但他還是忍受着李萌的壞脾氣,可最終她還是嫌棄他沒本事,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張哥,走,咱們領飯去了。」他正愣愣發呆,被一聲召喚叫醒。
一起幹這零活兒的小江,拍了一下他的肩頭。
「哦,這就去。」他回頭望了一眼婚禮舞台,此刻,已經開席,新郎、新娘開始為來賓敬酒。
他跟着小江,來到酒店後一個麵包車旁,領到一份盒飯,找了一張空桌子吃起來。
一條雞腿,兩個肉丸子,一份肉末茄子,米飯管夠,雖比不上前面宴席的檔次,但作為雜工待遇就算不錯了。
這也是飯店出品,別看菜式簡單,但味道還挺入味兒。但在張聖傑的口中,卻味同嚼蠟。
不是菜味兒不好,而是他心裏不是滋味。
別人那麼幸福,我卻如此悲慘。我何時才有出頭之日啊。
他胡亂地吃了幾口菜,找到領頭兒,說明家裏有事兒,明天不來了,領了工錢,悵然所失地回到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