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個原始人 第八二三章 天不生神子,萬古如長夜(四合一,有加更)
(為書友巫蔚青打賞加更)
石頭和泥巴、土磚這些東西不同,和它們相比,石頭的導熱性簡直不要太好。
可不要忘記了,當初騰蛇部落那個比巫更會裝神棍的巫,就是用石板煎肥肉,弄出脂肪油之後,充當來自天神的賞賜,來忽悠部落里的人的。
如今,黑石部落的首領躺在用石頭建造出來的火炕之上,並且下面還有小火一直在持續不斷的燃燒,那結果就別提了。
簡直就是小火燉出真滋味了!
因為一直都是小火在慢慢的燃燒,所以溫度往上提升的並不快,起到了類似溫水煮青蛙一般的效果。
再加上自從天氣寒冷下來之後,黑石部落的首領基本上就沒有睡過多好的覺,如今終於感受到了春天一般的溫暖,睡的非常的沉,所以結果就是當滿頭大汗的黑石部落首領從睡夢之後醒來的時候,背後的許多的皮都已經被燙死了,發白不說,還有燎泡。
感受着來自背上那無處不在的疼痛,再想想要是自己一直這樣沉睡下去的結果,差點就要被弄成鐵板燒的黑石部落首領頓時就憤怒了,嘴裏嗚哩哇啦的吼叫着,先把差點將他給烤熟了的石頭火炕給毀掉,然後對着已經抱着腦袋蹲在地上的樹皮一陣兒的拳打腳踢,在這個過程里,黑石部落中的一些人也加入了其中,一起對差點將他們的首領給烤熟的樹皮進行毆打。
無數的拳腳落下,真的如同狂風暴雨一般。
如果不是這將近一年來,樹皮沒少遭受到毆打,抗擊打能力有了一個很大的提升,並且還非常有先見之明的提前抱着腦袋蹲在地上,想要在這樣的一番毆打之中活下命來,實在是非常的不容易。
此時的洞內安靜下來,側躺着身子的黑石部落首領,不時會抽兩口涼氣,背後的疼痛讓他沒有多少繼續睡下去的心情。
常年燃燒的火堆散發着光芒,火焰不是跳動一下,晃動着洞穴之內影子。
「呸。」
靠着石壁坐起身子的樹皮,吐出了一口帶血的口水。
在往外吐口水的時候,他還不敢弄太大的動靜,擔心會因此而引起黑石部落首領的注意,從而再被毆打一遍。
坐在這裏的樹皮,怨毒的目光遙遙的看着側躺在火堆旁的黑石部落首領。
此時是晚上,洞穴之內燃起的火光也並不是多麼明亮,而且絕大多數的人已經睡去,沒有人會再來注意到他,所以此時的樹皮可以不加掩飾的將怨毒的目光露出來。
此時的樹皮心裏非常的後悔,早知道會是這樣的話,之前的時候,自己就應該將火燒大一些,直接將這個兇殘的黑石部落首領給燒死!
黑暗可以助長人黑暗的心思,一些白日裏看起來很是陽光的人,獨處在黑暗裏的時候,都會滋生出很多黑暗的心思,更不要說剛剛被這樣狠狠的毆打了一遍、並且和黑石部落還有着這樣深仇大恨的樹皮了。
樹皮的目光死死的盯着黑石部落的首領,好一陣兒之後,才終於緩緩的往一旁轉移,最終落在了那一堆被火焰燒黑,一些上面還沾着一些泥巴的石頭上面。
自己只要搬起這塊大石頭,對着黑石部落的首領狠狠的一砸,這個殘暴兇惡的傢伙肯定就會死了。
以後他就再也打不成自己了!
樹皮坐在這裏,心裏這樣想着。
隨後又開始回想在今年年初的時候,黑石部落的首領,是如何帶着人將自己部落給攻破,是如何殺死自己部落的人的。
除了這些之外,樹皮還仔細回想了他來到這個部落之後,黑石部落首領,對他的各種毆打。
這樣一回想,樹皮領本就起伏的胸膛,變得更加起伏了起來。
仇恨,給予了他很多的勇氣,晦暗而又安靜的洞穴,將他的這些勇氣,又助長了幾分。
胸膛起伏了好一陣兒之後,渾身疼痛、胸膛跳的如同擂鼓一樣的樹皮咽下一口帶血的唾沫,用腫脹的手按着身後的石壁,緩慢而又悄無聲息的站了起來。
背後燒了一背燎泡的黑石部落首領,好一會兒都沒有再抽涼氣了,應該是已經睡着了。
坐在火堆旁,負責照料火堆的那個人,這時候也瞌睡的掉頭,整個人坐在那裏,一栽一栽的。
對於站起來的樹皮,並沒有一個人察覺到。
在原地站了一會兒,樹皮狠狠的握握拳頭之後,邁着打顫的腿,緩慢的朝着那一堆的石頭走去。
黑石部落對於讓他們發家的黑石武器看的非常的重,一般而言,像樹皮這些人,根本就接觸不到。
而且,在樹皮他們住進了洞穴之後,這些黑石武器,在不用的時候,就被放入了洞穴比較靠後的地方,那裏是不允許樹皮他們過去的。
不僅僅是黑石武器,就連一般被磨尖的木棍狀的武器,以及弓箭這些東西,平日裏都被放在洞穴的深處。
沒有黑石部落首領的命令,一般人不能亂拿,尤其是樹皮等人。
不過,這次黑石部落的首領卻遺忘了一些東西,這些東西就是不久之前被他狠狠的踹毀的鐵板燒式的火炕。
這火炕使用石頭壘砌而成的,踹毀之後,石頭就那樣散落了一地。
緩慢而又悄無聲息走着的樹皮,來到了這堆石頭的跟前,他彎下腰去,雙手抱住了一塊石頭。
在雙手和石頭接觸到的那一刻,他的心跳的更狠了,要從喉嚨里蹦出來一樣,雙腿像是在篩糠,整個人都似乎是被抽取走了大部分的力量,變得沒有力氣起來,只覺得渾身輕飄飄的。
碩大的石頭,還是被樹皮抱得離開了地面一些,也就是在這個時候,洞裏卻突然有了響動,有人從火堆旁站起起來,這是黑石部落的一個比較核心的人。
「¥der?」
這個顯得有些睡眼惺忪的人,看到了石頭堆旁的樹皮,被嚇了一跳,而後出聲詢問。
他的意思是在問樹皮在做什麼事情。
被嚇到的不僅僅只有他,心跳的如同擂鼓一樣的樹皮,同樣被嚇得渾身一個激靈,剛剛抱離地面的石頭,重新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