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野巨星 第114章 放逐之刃_頁2
,沒少掐架,可金陽平生頭次栽到這么小的孩子身上。
「哼哼,誰敢害我雁翎叔,我就弄死他!」邵義抽手,又扎了過去,充分詮釋什麼叫言出必踐。
這次金陽有所防備,側身躲開,抬腿將邵義踹倒。
腦袋不咋轉彎的劉考和邵義最投脾氣,邵義從來不騙他,也不會歧視他,還幫他賺錢。他見邵義被踢倒,百家牌的煙也丟地上顧不上別的趕忙跑來。
金陽受了傷血流不止,見一髒兮兮的昂藏大漢拿着竹篾朝這邊跑來,以為是小孩的家人來找場子,竹篾削尖了扎人不比刀子差!加上他心神先憤怒再恐懼再心慌早就亂了,想都沒多想拉開車門桑塔納一腳油門踩到底的跑了。
金陽絕對想不到,劉考並非找場子,他只是為了去扶邵義,僅此而已。他傷的也並不重,篾刀長度以及邵義要抬臂握刀角度問題使得那一下不足以刺傷內臟。
「你沒事吧?」劉考滿臉關切,對他來說目前講義氣的邵義比對他不管不顧的親爹還親。「疼不疼?」
邵義手肘蹭破了皮,灰塵沾了血黑乎乎的。他滿不在乎,還陽光燦爛的笑:「沒事兒。」
撿起篾刀,下橋在河水裏洗傷口,但皮肉里滲進去的灰塵卻沒辦法洗淨。不過沒關係,小時候穿短褲瘋跑,膝蓋破了沙子都長皮下現在還有黑點,也從來沒覺得疼過。
忽然他想起來,這麼幹會不會給雁翎叔他們添麻煩?想起雁翎叔一家人對他的好,趙奶奶還給他洗襪子和褲衩,夜裏會給他蓋被子,這就和他親奶奶沒什麼兩樣。眼圈紅了,淚水撲簌撲簌的流。
被表叔把臉抽腫了他沒哭,和表哥打架他沒哭,鑽鐵絲網爬火車皮他沒哭,車站警告乘客扒手被小偷打他沒哭,此時他卻哭了。
他哽咽着對劉考說:「我不能回去了,男子漢一人做事一人當。你幫我轉告雁翎叔,讓他要小心,有人要害他。」
劉考手無足措,心裏隱隱覺得哪裏不妥,卻怎麼也無法想通,只是一個勁的撓頭髮,頭皮屑嘩啦嘩啦的往下落。他眼睜睜的看着邵義上了趕回西郊的客車,伸手想說啥卻有口難言。
等客車開走,他猛地拍腦袋急匆匆的往老趙家趕去。
邵義上了客車,腦袋裏想的全是這段日子點點滴滴。本以為世上再無親人,可雁翎叔家重新給了他家的溫暖。那裏有關心他的太奶,有面冷心熱的趙爺爺,有對他關懷備至的趙奶奶,有教他本事的雁翎叔。
售票員見老趙家的小孩剛下車又回來,詫異問他:「剛回來怎麼又下去?這可是最後一班車。」
邵義微微低頭掩飾臉上悲傷,深吸氣儘量表現的自然:「我把包落下了,一會兒打車回來,沒事的阿姨。」
……
劉考氣喘吁吁的跑到趙家,趙雁翎溜完淘氣和巧克力剛進院門。
「大翎子,邵義捅人了。」
趙雁翎愕然:「你說什麼?」
「一個男的。」
趙雁翎皺眉:「說清楚點。」
「邵義說有人要害你……」
劉考顛三倒四將過程說了一遍,趙雁翎鬚髮皆張,心頭髮堵:「艹!」
這孩子人生路崎嶇險惡,幼時喪失父母,稍大姐姐也死了。本以為到了自己地盤能讓他過上快樂的日子,不成想又遇上了這樣糟心事,命運坎坷像接力棒傳遞出一部滄桑血淚史。
想想那張堅毅小臉,想想他維護自己的神態和語氣,趙雁翎心疼又感動又憤怒又自責。
到底是誰?是nlt的人?是胡安的人?聽劉考的意思,那人是華人,按照描述不像是境外尋仇者。他在國內就算與人交惡,也無非是雞毛蒜皮的小事,不足以讓人鋌而走險使用暴力害他。
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這件事源於當初他在火鍋店照顧女士的貼心之舉。浸在無數遐想里發酵越泡越大,變成子虛烏有的爭風吃醋。邵義是無妄之災……
他處驚不亂,先給邵義打電話,電話關機。開車上路,邊開邊給盤山嶺的人打電話,頗費周章的問到客車售票員號碼。
售票員告訴他車都到了西郊,邵義業已離開。
他想到了之前給邵義辦理的星辰卡和星辰機,趕緊給王琪打電話,讓她在那頭給邵義定位。
王琪知道些他們的關係,趙雁翎可是星辰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