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她都已經明白了過來。

    假的！

    全都是假的！

    既然知道她的這份情感只是被人為設計好的，

    那不管韋雲瀟是繼續跟她若近若離，

    又或是接受她的情感之類的，她哪裏還能有什麼興奮和高興的感覺？

    相反。

    此時聽到這個聲音。

    白香寒的心裏有的，滿是深深的疲倦與厭惡。

    她累了。

    最近，她感覺自己每天過的都很累，很累。

    以前沒覺醒的時候還不覺得，

    關係很好的姐妹，親如娘親的師父，和這些人在一起她很快樂。

    可覺醒了，知道這些情感都是設計好的，這給了她不小的打擊。

    只是曾被天上的人給打的幾乎全身散架的她知道，

    再怎麼厭惡，再怎麼不喜歡，

    如果不想在體驗一次身體被打散，意識被清洗，

    重新變回那個無知的，只能按照天上之人的安排而行事的npc的話，

    那她必須裝作和沒有覺醒之前一樣，該怎麼對待這些人，就怎麼對待這些人。

    就比如現在吧。

    她再怎麼不願意去見韋雲瀟，演這個戲。

    但現在的她別無選擇，

    只能是裝出高興的樣子，按照設定好的情況，去見那個她「暗戀許久」的傢伙。

    「心好累啊。」

    白香寒心下暗嘆了一聲，臉上已經是熟練地擺出了興奮的笑容來。

    跟藏在樹下一起巡邏警戒的姐妹打了聲招呼後，就循着那鳥鳴的聲音而去。

    隨着距離聲音的越來越近，

    白香寒的腳步卻越來越慢。

    看起來，似是即將見到心系之人時的緊張與羞澀。

    實際上，白香寒只是想要拖延時間，在思考之後的應對。

    她不知道天上的那些人是怎麼設計她跟韋雲瀟之間的情感。

    如果只是繼續她這樣單戀下去，那是最好不過的。

    又或者，成為不死不休的仇敵，白香寒也都是不在乎的。

    但要是兩人的情感發生了什麼突飛猛進的變化呢？

    白香寒聞着一路上野散發着的香甜芬芳，

    再看今夜月色舒朗，微風輕拂，

    要是韋雲瀟這次忽然用了這個暗號將她叫過去，

    是為了來個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後，

    來一番互訴衷腸，做一些男女纏綿……

    「這……」

    想到這種可能，白香寒的內心是拒絕的。

    之前她曾在懸浮皮卡上，見到了韋雲瀟。

    當時她已經看出來，對方是個npc，而且還是沒有覺醒的那種。

    情感上的虛假，她可以接受，

    但肌膚上的接觸，她不願意。

    就算有人要碰她，她寧願是跟玩家。

    至少，那些人對她而言，情感雖然是虛假的，但至少其他地方會是真實的。

    對她而言，現在最想的是感受真實，而不是一直這麼虛假下去。

    在怎麼減緩速度，

    當終點已經決定的時候，到達只是一個時間問題。

    不多時，磨磨蹭蹭的白香寒到底是來到了那鳥鳴發出的地方，

    一個玄衣紅巾的人，正站在一顆樹下。

    「雲瀟哥！」

    白香寒的聲音跟神情甜美跟欣喜的，

    至於心裏，那是厭惡與忐忑的，

    祈禱剛才她擔憂的事情不要發生。

    這時，她雲瀟哥開口了：

    「香寒，你醒啦。」

    白香寒聞言一怔。

    這人字不多，語氣也沒什麼特別的，

    但什麼叫她醒了？

    這時候不是應該說：「你來啦」之類的嗎？

    這是口誤嗎？

    還是以為，剛才她在睡覺？

    疑惑間，就看那人朝她眨了眨眼，又用手指了指天。

    瞧着這兩個動作，白香寒愣了半晌後，才突然有了明悟！

    臉上露出了驚喜交加的表情，語聲略帶顫抖地道：「……恩，我醒了，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