態，你回去休息吧，缺的時間下次來補。」

    程霽雲倒是猶豫起來：「真的……真的可以嗎？」

    &然可以啊。」anna坐到他身邊，「我們是人，不是機器，我們每天都會經歷精神、情緒、體力的波動，所以總有興奮和疲乏的時候。我自己也是如此，我又怎麼會對你們區別對待呢？」

    &程霽雲聽着她那一番話，竟然莫名感動，這碗雞湯很治宿醉啊。

    &了，現在正好沒人，你回去吧。」

    &謝謝你。」程霽雲起身說。

    回到更衣室的時候，程霽雲換上了自己的衣服，順便將工作服帶回去準備清洗一番。

    在回去的車上，一不小心入睡了，醒來的時候還是被司機叫醒的。程霽雲回到房間，再也撐不住了，到頭就睡。

    睡夢中，感覺自己還在汽車上，隨着車輪的滾動，好像在一條沒有盡頭的公路上行駛。

    &霽雲。」

    有人叫了一聲他的名字，他才醒來，發現林琰就在他的身邊，開着車。

    &琰？」程霽雲看着他，一如既往的鴨舌帽，已經那頭凌亂的長髮，「你在哪裏？」

    &不是和你在一起嗎？」他回答。

    &不不。」程霽雲覺得自己是在做夢，但是夢見的人卻特別真實，程霽雲特地回頭看了一眼，但是車後座上並沒有sunny的影子。

    &怎麼會來我的夢裏的？」程霽雲問。

    &你在做夢嗎？」林琰反問，

    &我是在幹嘛？我為什麼還能見到你？」程霽雲也忍不住問，「你告訴我，你是不是還在choose公司里？」

    林琰不回話，繼續開着車。

    &告訴我，你是不是休眠了？」程霽雲追問。

    林琰側過臉看了他一眼，依舊沒有回答。

    &為什麼要休眠？」

    &和你一樣，我需要在這裏找一個人。」

    &這裏？」程霽雲不明白，「這只是一個遊戲，一個虛擬的遊戲，怎麼可能有你要找的人？」但是他轉念一想，「難道，你要找的人也在遊戲世界裏？」

    林琰不回答，但基本上是默認了。

    &怎麼這麼傻！」程霽雲有些激動，「不管什麼人，先出來了再說啊！總有一個地方可以找到啊！」

    &不明白。」

    &怎麼不明白了？」程霽雲皺起眉。

    &出去了，你在現實世界找到你要找的人了嗎？」

    沒想到林琰會這麼問他，程霽雲一臉懵地看着他：「林琰……」

    &時候，我們不是不能離開這裏，而是不願意離開這裏。」林琰慢慢地傾吐着，「可以在像夢境一樣構建的世界裏，編織一個平時我們無法用語言描述的情景，然後自我感受，自我滿足。」

    程霽雲不知道應該如何回答他，只是任由着他將車駛往沒有方向的地方，越來越遠……

    &咚咚」

    程霽雲突然被驚醒，才發現屋子裏已經暗了下來，窗口透着城市的霓虹，在白色的牆面上映照出紅色、綠色和黃色。

    &咚咚」依舊是敲門聲。

    程霽雲以為會是陳夕洲，慢悠悠地走到了門口，打開門後才發現，是一個身穿灰色工作服的男人。

    &霽雲先生，是嗎？」

    &是，是的。」

    程霽雲看着他，面前這個人手裏拿着一個小盒子，然後從身後拿出了一個儀器，對他說：「請簽收。」

    &的？」程霽雲正疑惑，是誰寄包裹給他，按完指印確認是本人後，快遞員才離開。

    程霽雲關上門，拿着這個小小的輕輕的包裹，有些摸不着頭腦。上面並沒有寫寄件人的信息，會是什麼東西呢？

    他還沒來得及開燈，只是借着窗口的燈光，打開了盒子，裏面空空的，用手指一掏，發現了一條皮質的小東西，拿出來一看，他怔住了……

    手……手帶？

    他仔細眼看這條手帶，皮質的，上面還有一個粗燥的刻字「c」，這一條是他送給時薇的！他記得時薇曾經帶着它來監獄看過他。

    那為什麼？為什麼突然出現在這個包裹里，寄給了他自己？

    可是，無論他怎麼翻這個盒子，所有角落他都檢查過了，就是沒有寄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