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給足了自己面子。

    陸程知道方俞生對自己另眼相看，主要還是因為季微，但此時此刻，他還是感激這個男人的善意。

    領了方俞生的情，陸程朝他淡然一笑，「方先生太客氣，是我該去拜訪你。」

    見方俞生跟陸程似乎很熟悉，原本輕視陸程只是個戲子，不停地給他倒酒的那群人，都變得乖巧起來。

    陸程跟方俞生他們聊了幾句，見一個公子哥唱完了歌，沒人再唱，他忽然提議道：「好久沒開嗓了，要不，我給你們唱一曲？」

    見陸程起身走向點歌台，看樣子是打算唱一曲。姜唯趕緊大聲問：「你打算唱什麼啊？」

    陸程說：「你馬上就知道了。」

    很快，姜唯就知道陸程要唱什麼了。

    他竟然點了一首...

    《貴妃醉酒》。

    大家都有些意外，他們都以為陸程要唱流行歌的。

    姜唯有些驚訝，他回頭問方俞生：「這歌是不是帶戲腔那個？」

    方俞生點了下頭，他說：「李玉剛先生的歌，老歌了。」

    陸程唱了一曲貴妃醉酒，說不上有多完美，但他有把迷人的嗓子，這歌經他一演繹，也別有趣味。他唱完後，大家都在吹口哨。

    他們這樣給面子，也不一定是真的覺得陸程唱的好，可能就是單純的想要給他面子。

    陸程放下話筒，問他們：「怎麼樣？我唱的不比李先生差吧？」

    姜唯說：「你好！」

    知道姜唯是在取笑自己，陸程回了他一個大方的笑容，他忽然又說：「我以前聽人說，很多年前，濱江市出了個會場戲的青衣名角，好像是叫花...」

    陸程的手指在太陽穴邊上打轉，做出一副費解的樣子，「叫花什麼來着？」

    包廂里，突然一靜，竟無人回應他的問題。就連那位方先生都沉默了下來，他坐在角落裏，一雙碧綠色的眸子帶着打量，將陸程這個人，從頭到腳，仔細地看了一遍。

    這個男人，藏得很深。

    也是，季微那樣的女人，怎麼可能會愛上一個普通的男人。

    包廂里氣氛突然安靜下來，萬浪一顆心高高提起，感到忐忑。陸程這問題，到底哪裏說錯話了？他口中提到的那個姓花的青衣，究竟又是誰？

    －－－－－－題外話－－－－－－

    題外：姓花的青衣是誰，你們猜到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