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言下意識地抓了抓球拍，然後順勢下蹲，羽毛球從他頭上擦過，後面的夏瑜折身輕輕一躍，在球落地之前，伸拍一挑，球又飛了回去。

    這一個精彩的救球，贏得了旁邊剛來的葉姐和她的老公的驚呼和掌聲。

    ……

    葉姐名字叫葉嫻，光是看名字，就會覺得她是一位嫻靜優雅的文藝女青年，但現實並非如此，葉姐的身材有點微胖，臉也是圓圓的，不知道是不是經常深入社區，職業習慣使然，她臉上總是帶着親切的笑容。

    「你們先打球，我跟何醫生一起，陪小朋友玩玩！」夏瑜想要將球拍遞給她，葉嫻卻擺了擺手，她親昵地挽起何醫生的胳膊，樂呵呵地說道。

    不過，葉姐也只是稍微逗了逗落落，平時在家都是婆婆帶孩子，她對孩子的興趣，沒有何醫生那麼強烈。

    兩個中年婦女湊在一塊，聊的話題肯定離不開八卦。

    「小夏是什麼情況？」

    「我也不是很了解，但感覺他們應該是走一起了。」

    「這個小楊我聽過他，計算機很厲害，但什麼背景啊？」

    「不知道，沒聽老羅說過。」

    「哎，這孩子挺可愛的，但不太像是小夏的啊！」

    「聽說一歲多了，去年八、九月份時候，小夏有休產假嗎？」

    「怎麼可能？小夏剛入職……」

    她們一邊嘀嘀咕咕地聊着，一邊很感興趣地打量着落落。

    小姑娘正站在爸爸的後面，站在了球場的底線外，比較空曠的地方，她的注意力都放在了爸爸和媽媽的身上。

    看着爸爸、媽媽跑來跑去，還不時跳躍起來的樣子，小姑娘似乎有些心向神往，也想跟着爸爸一起躍動。

    或許是看得太入迷了，她的小身子有時候也會無意識地歪一歪，有時候形勢緊張，爸爸飛躍救球，落落還仿佛感同身受，也是忍不住扭了扭小屁股。

    「哈……」有時候看得高興了，她還抬起一隻小胳膊，小拳頭握得高高的，喜滋滋地跟爸爸叫了一聲。

    「耶！」楊言聽到了，也給予了回應——他轉過身來，笑眯眯地跟女兒豎起兩根手指頭。

    「嘻嘻！」小姑娘便心滿意足地放下胳膊，眉目間的甜甜的笑意都未曾消散。

    「小寶貝，小寶貝……」葉嫻忍不住了，她伸手將落落攬過來，一邊笑眯眯地，一邊有意地指着楊言引誘她回答，「你會叫爸爸嗎？這個是不是小寶貝的爸爸？」

    落落眨了眨眼睛，有些困惑地看着她，似乎沒有聽明白的樣子。

    旁邊的何醫生笑道：「她可聰明了，會說很多話，我聽她叫過爸爸，然後有什麼不喜歡的，她也說不要、不要。」

    「爸爸……」落落嘟囔一聲，想轉過頭去，繼續看爸爸打球。

    不過，葉嫻轉了轉，讓落落能看到自己，又不影響小姑娘原先的視線。

    「那，小寶貝，爸爸在這了，媽媽呢？」葉嫻努力地哄着落落，想讓她開口。

    媽媽？媽媽在那呢……

    不過，落落在下意識地準備回答之前，先轉過了頭來，純淨無瑕的大眼睛注視着這個笑容可掬的胖阿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