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疆 第五百一十一章 念念不忘_頁2
「這只是其一,自葉青掌皇城司以來,皇城司就變得比任何時候都要可怕,虎口衙門四字如今就如同給皇城司定做的一樣,朝堂臣子忌憚,父皇自然也不願意看到葉青獨大,所以此事兒便交由本王,結交、拉攏李橫,以此來打壓葉青,甚至是必要的時候,太上皇也很願意犧牲掉葉青,以李橫取而代之。」信王耐心的向張達道解釋着。
之所以如此耐心解釋,這並不是他覺得張達道為人遲鈍,看不透朝廷打壓葉青之策,而是他需要打消張達道心中對皇城司懼怕的疑慮,從而才敢放心大膽的去為他尋那日思夜想的令娘。
信王在告訴張達道如今李橫已經是皇城司副統領的時候,正在向信王妃行禮的呂祖簡,在廊亭等候信王的時候,不知不覺的便把今日朝堂之事兒告訴了信王妃。
之所以今日沒去皇宮,除了今日朝會很大之外,便是皇太后跟太上皇有要事兒,所以她今日才難得有時間在這王府的後花園,跟自己的宮女芳菲懶散的消磨時間。
信王走進廊亭的時候,信王妃也只是抬眼看了一眼,而後便繼續靜靜的坐在桌前喝茶、賞花。
當着信王妃的面,信王自是不好開口詢問令娘一事兒,所以接過芳菲給倒的茶水,在信王妃對面坐下來的信王,看着滿面笑容的呂祖簡問道:「何事兒如此高興?」
信王妃鍾晴從頭到尾都只是靜靜的聽着呂祖簡跟信王談話,不論是兩人談起隨着李橫被提拔為皇城司副統領後,大理寺是不是應該從中協助朝廷,也給左少卿一些壓力一事兒,還是說范念徳一事兒,如今朝廷已經打算就此結案,但白秉忠依然不依不饒一事兒時,信王妃鍾晴臉上的平靜,則是從來沒有變過。
仿佛就像是在聽一件完全跟她毫無關係,甚至是兩個世界的事情一樣,從頭到尾,即便是芳菲時不時的望向鍾晴時,鍾晴也總是表現的若無其事的樣子。
信王跟呂祖簡談論道最後時,兩人的話題便開始轉向了令娘,但在兩人的嘴裏,誰也不曾提及過令娘二字,只是由呂祖簡說道:「倒是朱熹發現在鳳山書院裏,有一個叫王重的孩童,跟她關係讓人疑惑。」
「此事兒本王倒是知道,但一直都沒有想到……。」信王趙璩自然是知道,呂祖簡嘴裏的她是指誰,而有子一事兒,從他第一次看見令娘時就已經知曉了。
「芳菲,我們回去吧。」鍾晴放下手裏的茶杯,一剪刀剪斷了剛才打理了半天的盆景,看也不看信王跟呂祖簡二人一眼,轉身便往外走去。
芳菲急忙向信王行禮,而後才急急追着鍾晴的背影離去。
信王目光複雜、神色陰沉,比起剛才談笑風生、儒雅自如的樣子簡直是天差地別。
呂祖簡自然是清楚,信王跟信王妃之間的事情,此刻看着信王那目光深沉、臉色鐵青的樣子,默默站在一旁,低頭望着自己的腳尖。
其實若不是信王喜好道法雙修,也或許信王跟信王妃也會是一對讓人羨慕的伉儷,但無奈的是,信王對於道法雙修則是情有獨鍾,多年來寧可跟信王妃名存實亡,也不願意放棄那道法雙修。
所以呂祖簡很難理解,信王為何要放棄信王妃這麼一個美若天仙的女子,反而要跟那些為人婦、為人母的女子糾纏在一起,進行那所謂的道法雙修!
張達道、劉廣益,還有那劉廣益之徒翁葆光,在呂祖簡看來,就如同信王的精神食糧一般,也不知道是因為他們,所以才造就了信王跟信王妃彼此之間不可修復的裂痕,還是說,因為他們的存在,讓信王在失去信王妃後,找到了精神與肉體上的寄託。
「令娘之子王重?這麼說來,令娘的夫君乃是姓王了?」面目陰沉着的信王,看着鍾晴跟宮女徹底消失在後花園後,才開口對低頭不語的呂祖簡問道。
「這個怕是旁人無法說清楚,當初令娘在涌金樓時,倒是認識過一個秀才,只是後來秀才不知所蹤,興許是已經死了也說不定,但好像並非是姓王。」呂祖簡急忙收斂思緒,對着信王說道。
「那就奇怪了,為何令娘要讓她的孩子姓王呢?朱熹在鳳山書院也查不出來嗎?」信王蹙眉問道。
「查不出來,只見過令娘的馬車兩次,除了車夫就是令娘單獨一人,所以很難知曉令娘到底是……是怎麼回事兒。」呂祖簡斟酌了下言辭後,委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