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的大廳，眼神空洞沒有焦點。

    葉清秋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房間的，等在清醒過來時，發現自己跪摟着葉清雨的脖子，淚水浸濕了她的臉頰。而侯東和公孫邪卻不知什麼時候來到她的房間的。

    「老大！」侯東見葉清秋總算回過神來，一把抱住葉清秋道，「你嚇死我了！」

    一旁的公孫邪眉尖微蹙，琥珀色的眼眸淡淡的瞥了侯東一眼。難怪他覺得這樣眼熟，原來是自己在魏國時的學生。想到葉清秋和侯東之間鐵一般的感情，公孫邪的眉頭皺成一個川子。

    「侯東，你勒着我了。」葉清秋呼吸不暢道，臉也紅了起來。他若想殺她只說便是。

    侯東這才發現自己手上力道太大了，趕緊鬆開手，自責道，「老大，我是不是弄疼您了？對不起，我就是太激動了。我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

    「老大.....」侯東望着葉清秋，眼眸里溢滿了心疼之色。

    「嗯？」

    侯東眼底一絲不安稍縱即逝，隨即眼眸里透着堅定的神色道，「老大，雨兒她這樣很痛苦的，不如........」

    「你想說什麼？」葉清秋的眼眸徒然變得凌厲起來。看着侯東的目光就像殺父仇人一般。

    侯東心驟然一顫，剛剛還堅定的眼神忽然不見了，有的儘是惶恐不安。

    「我......不是那個意思。」侯東的臉色白了白。

    「本王覺得侯東說的對！」一旁的公孫邪淡淡的說道，葉清秋冰冷的目光刷一下移到公孫邪的身上，那凌厲的眼神帶着濃烈的警告意味。

    公孫邪仿佛沒看到葉清秋吃人的目光似的，自顧道，「你看到你妹妹臉上那滴眼淚了嗎？她哭了，她哭了，說明她的意識是清醒的，一個意識清醒的正常人誰會容忍自己變成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

    「葉清秋，如果是你，你願意選擇死還是選擇這般模樣活下去？再者，我相信她肉體上的痛絕不亞於心靈上的疼痛。」公孫邪的話好似一把把鋒利的匕首扎在葉清秋的心口，痛的她無法呼吸。

    「滾，滾！」葉清秋發瘋似的起身去推公孫邪和侯東，「我不要再見到你們。你們給我滾，滾！」

    「嘭」一聲關門聲。

    「老大。老大。」

    門外公孫邪轉身倚着門，一身白衣似雪的周身散發着說不出的傷感痛，淡淡道，「讓她一個人靜靜吧。」

    房間葉清秋緊緊摟住葉清雨的脖子，淚水直流，「雨兒別怕，姐姐一定會醫好你的，姐姐醫術是這個世上最厲害的，姐姐一定能醫治好你的。」葉清秋嘴裏雖是如此說着，但是她的心裏比任何一個人都清楚，那是不可能的事。

    「雨兒！」葉清秋抱着葉清雨痛苦，哭聲撕心裂肺。門外的公孫邪聽到這哭聲，一顆心揪着疼。

    「雨兒——」

    「雨兒——」

    公孫邪再也控制不住的推門進去，把葉清秋攬進懷裏，「葉清秋你這般只會增加你妹妹的傷痛，你要堅強，只要那樣你妹妹才會安心。」

    「公孫邪你說我該怎麼辦？我該怎麼？看到她這樣，我的心好疼，我多希望躺在裏面的人是我。」

    「別哭了，你一哭，你妹妹也跟着哭了。」公孫邪看着酒罈上那顆頭顱血淚不止。

    「可是此刻我除了哭我真不知道自己該怎麼。我能感受到雨兒的疼痛，我能感受到她生不如死的難受，可是怎麼辦？她還有一口氣在，難道那你要我殺了她嗎？我做不到。」

    「我真的做不到」連續失去親人葉清秋此刻已經奔潰了。

    公孫邪低頭憐惜的擦掉她臉上的淚水，「我幫你。你下不了手，我幫你。」

    「不要，不可以！」葉清秋直起身子發瘋似的搖頭，「公孫邪不可以，真的不可以。知青走了，姜瑩也走了，此刻雨兒在離開我會瘋的。」

    「葉清秋你鎮靜一點，你還有我，你祖母，侯東，還有很多人在你身邊。」

    「不一樣，那不一樣！你不能殺雨兒，你若殺了她，就是把我殺了。」葉清秋嘶喊道。

    「好好我不殺她，我不殺她。」公孫邪見葉清秋失去理智，急忙安撫道。

    聽到公孫邪的保證，葉清秋這才漸漸安靜了下來，人癱軟在公孫邪懷裏，「公孫邪我好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