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是楊間給的，不然自己早就死了。

    「三隻鬼的馭鬼者就是頂尖麼？」楊間看了看姜尚白。

    「他只能算是半個頂尖，因為經驗少，比不上我們這類從一件件靈異事件當中活下來的人。」曹洋道：「就如同家養和野生的一樣，各方面都差了一截。」

    楊間覺得有道理。

    處理靈異事件大多數拼的不是你能力強弱，而是你能否做出正確的決策。

    有些時候一步走錯就是死亡，就算是能力也無法彌補，畢竟你的能力再強也扛不住靈異的襲擊。

    「經驗有用麼？能力才最重要，只要能力夠強，保證自身的安全，靈異事件就不再可怕。」姜尚白道：「你這個結論是錯的。」

    「算了，不和你們說這些了，我先走了，你們慢慢聊吧。」

    楊間覺得爭論這個沒什麼意思，他覺得自己等事情差不多結束之後就找個時間返回大昌市。

    繼續呆在j市的話似乎對自己沒有什麼好處，而且還會卷進越來越多的麻煩事情當中，儘快抽身離開比較符合自己的目的。

    其他人看着楊間立刻也就失去了繼續交談下去的興趣。

    曹洋離開之前笑道：「如果楊間成為隊長的話，我是沒有意見的，他的能力擺在這裏，你們朋友圈能拿下幾個名額？」

    「這是我們的事情，和你沒有關係，反正你希望不大。」姜尚白道。

    「聽說你們朋友圈的人已經和楊間提前接觸過了？」曹洋有目光一動，開口道；「是不是接觸的過程不太讓人滿意？」

    「你越來越喜歡多管閒事了。」

    曹洋笑了笑：「我需要管閒事麼？猜都猜得出來，你們接觸楊間太早了，一開始肯定很排斥他，這接觸的過程一定不太友好，現在楊間展現出來的能力讓你們感到了忌憚，所以現在有些後悔了？幸虧楊間還不知道你是朋友圈的人，要不然順手把你坑死在這裏也沒有人知道。」

    姜尚白臉一黑。

    雖然曹洋的話很刺耳，但不得不說這話是對的。

    他們朋友圈的人的確沒有把楊間當一回事，覺得他是佔據隊長名額的一個刺頭，如果無法拉攏的就應該拔掉。

    可是誰也沒有想到，這次鬼差事件楊間表現的太亮眼了。

    最重要的是，楊間個人的能力已經越來越接近真正的鬼了，這樣的人處理靈異事件都這麼猛，以後處理起人來那肯定更厲害。

    所以，姜尚白現在的確是有些為難，不知道如何處理楊間的關係。

    如果是他的話，肯定是不拉攏也不得罪，一個隊長名額讓也就讓了，沒必要再去這事情上爭執下去，因為這個楊間實在是太危險了，根本就不亞於一隻厲鬼。

    但朋友圈並不是自己一個人說了算。

    離開了培訓基地之後，楊間一個人返回的j市。

    他沒有回到平安酒店裏去睡覺，而是走在這個繁華，熱鬧的大都市裏，任由人流帶着自己前進。

    不需要方向，也不需要目的。

    他感覺自己正在逐漸的和正常的生活，正常的世界脫軌了，哪怕是混跡在人群之中也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自己和普通人格格不入，有種說不出來的隔閡，就仿佛自己變成了另外一個生物一樣。

    大概是楊間接觸的靈異事件越來越多了，亦或者說他身體裏的鬼越來越多了。

    自身哪怕看上去是人，實際上他和鬼的區別已經不大了。

    就算是還活着，這樣長此以往也肯定會出問題的。

    那是一種潛默化的改變，有些時候楊間自己都不知道最後自己會變成什麼樣子。

    「自身厲鬼復甦的問題暫時是解決了，但身體惡化的問題卻依然在繼續。」楊間此刻低頭皺眉。

    這是一種無法避免的現象，他永遠都無法擁有普通人的身體，身體裏有鬼的情況之下受到影響很正常的，其他的馭鬼者也不見得比自己好到哪裏去。

    不過這種惡化的速度在一年以內肯定不會有什麼問題，但卻架不住時間一長。

    「算了，這個問題以後再慢慢去想辦法解決吧。」搖了搖頭，沒有在這個問題上糾結太久。

    已經能活下來就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