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有一瞬間的恍惚。

    但這恍惚，也只是一下。

    他悄悄退出去，走到小陽台，開始按照陳磊的意思，給寧奕殊找活干。

    …………

    上班的時候，寧奕殊基本不想那些煩心事。

    她好好工作。

    「下一位！」今天又是錢大夫門診。

    寧奕殊照例，作為助手醫師，跟在旁邊登記、問診。

    進來的病號，坐到了寧奕殊面前「你是大夫啊，年紀輕輕，能看好我的病嗎？」

    誰呀這是？

    寧奕殊抬頭。

    對方二十六七歲的年紀，長得很漂亮，化着濃裝，珠光寶氣的，很是俗艷。

    人家都跑醫院來看病了，多可憐，寧奕殊不跟她一般見識。

    她問「哪不舒服？」

    「我是醫生還是你是醫生，我哪不舒服，你醫生診斷不出來？」

    寧奕殊「……」

    這是醫院。

    深呼吸。

    她笑着說「對不起女士，我是醫生不假，但是也要通過問診，才能給出方案診治對不對？」

    女人翻了個白眼，跟背劇本一樣說「月經不規則，經常延後，這次都40天了還沒來，肚子總是疼！」

    寧奕殊如實記下，然後又問「疼的厲害嗎？」

    「不厲害我來醫院幹什麼？」

    「……」

    寧奕殊寫輕微疼痛。

    都有力氣罵人，肯定疼的不厲害。

    她等錢大夫看完上一個病人，才將病歷遞過去。

    錢大夫低頭看了一眼記錄的問診情況，皺皺眉頭「做過b超沒有？」

    女人說「做了，啥也看不出來！」

    「小寧，你去內室給她做個常規檢查！」錢大夫吩咐。

    寧奕殊起身「女士，請！」

    女人不願意去「我掛的專家號，怎麼讓助手給我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