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的目光中充滿了讚賞。

    「其實，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說着雅典娜從腳底下勾起一台相機，遞給吳塵。

    「看看。」

    吳塵打開鏡蓋，調整好焦距，試着舉起相機，通過鏡頭看向被颶風和灰塵籠罩的大廈外的世界。

    「什麼？！」在雅典娜去偽存真的鏡頭之下，吳塵竟然看到了——機器城市？！

    怎麼做到的，這是連擁有強大的Ω腦波和兩種救世主神奇視角的吳塵，也做不到的哇！

    「母體其實就存在於機器城市。」雅典娜吹了口余煙，「注意看那棟海螺狀的大廈，就是母體的調制解調器房。現在，他們正將保存在機房內的母體所有的程序文件統統刪除。」

    順着雅典娜的手指，吳塵果然看到了一個倒扣在地面，通體發光的海螺狀金屬大廈。

    「原來那就是機器城市。」吳塵舉着相機，細細搜索起來。很快他就在怪異的建築物中間，找到了一個長得很像五角大樓的巨大的齒**廈。

    「沒錯，，就是機器齒輪議會。」似乎知道吳塵心中所想，雅典娜旋即解釋道。

    「不是說母體3.0縱貫整個人類的歷史嗎？從遠古時代一直到太空時代，為什麼你們還在同一座城市裏，而那些接入母體的人類呢？」這是吳塵一直想問的。

    「他們會先進入這座城市，然後從提供虛擬現實服務的通訊商那裏獲得設備和許可，接入想接入的世界啊！這裏。就等於是他們的大本營。離開3.0的虛擬的世界後。也會回到這裏。不然。還讓他們一個個的從培養槽里清醒過來不成？」雅典娜皓腕一翻，抖掉了長長一截煙灰。

    「原來如此。」吳塵理解了。所謂母體3.0，就是雙重模擬。先進入第一層的這個模擬的現代化城市，然後再通過城市，接入母體開放的人類不同歷史階段的虛擬世界。不想玩了，還能從遊戲中跳出，返回到這座輝煌的城市。從而避免了人類意識在身體內甦醒，而中斷發電的技術性難題。

    等吳塵意猶未盡的放下相機。雅典娜優雅的熄滅了煙蒂：「我可以跟你走，做你的女人，玩伴，甚至只是個性伴侶。但我需要一家報社，獨立的採訪調查權和絕對的言論自由。」

    真不愧是雷厲風行的的戰爭女神啊。在談判的戰場上，也是一針見血啊。

    「這些報道必須積極向上，擁有真善美的內核。」吳塵脫口而出。

    「成交。」雅典娜伸出手掌。

    吳塵卻把手直接抓向了胸口。

    「現在就要？」雅典娜的眼神中露出一絲無法掌控的羞怯。

    「先收點利息。」吳塵笑着從襯衫的縫隙伸了進去。那種無法名狀的觸感，我就靠了啊……

    發生在兩人之間的小曖昧，其他人並不知曉。末日遷移迅速開始，這些和雅典娜一樣幹練的女記者。擁有常人無法想像的毅力和勇氣。迅速排列整齊的隊列，節省了大量的時間。隨着整個報社的女程序全部撤離。貝瑟芬尼終於長出了口氣。

    「下一個？」吳塵摟着美婦人的腰際，低頭笑問。

    「赫斯提婭（hestia）灶神，火焰女神及健康之神，主管家庭事務。如果具備赫斯提婭的特質，將能充分了解私密空（時）間的重要性。人們對物質不會有太多的**，並能對家人及朋友無條件地付出。」

    「這種人格你們也有？」程序人懂得無私的付出嗎？

    「有。」貝瑟芬尼語氣一轉：「其實，許多程序逃到我們那裏，並不是為了延續自己的生命，而是為了延續家人尤其是孩子的生命。」

    吳塵一下子想到了第一次進入地鐵站時，見到的意外懷孕的病房消毒女程序。她就是為了給即將出生的孩子一個合法的身份，才準備去央求墨洛溫的。當時還給了她一張名片，但女程序卻一直沒和他聯繫。現在想想，一定是因為她不是核心程序，而被母體先行刪除了吧。

    用雅典娜的專屬鑰匙進入地下鐵，吳塵和貝瑟芬尼抵達了名叫：太平洋燃氣電力&清潔能源集團的地鐵站。

    控制着整個城市絕大部分天然氣和電力供應的集團，可不就是掌握了千千萬萬個家庭的灶台了麼。

    健康又體現在哪？

    垃圾焚燒電廠和清潔的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