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將死 五、連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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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安府中輸給平橋二中,並非不可接受,畢竟江水源也領教過那群娘子軍的強大戰鬥力。關鍵在於,鄉下破落戶出身的平橋二中能拿到金陵大學的數據庫,身出名門的淮安府中、手眼通天的浦瀟湘卻吃了癟,這裏面就透着蹊蹺了!
當然,也不排除山陽高中故意向平橋二中泄露戰略武器,以期達到出奇制勝,提前幹掉奪冠最大熱門的可能性。可緊接着就是今年參賽隊伍突然變多,又規定只有小組賽第一名才能出線。而且所有這些,都發生在江水源去京城的一個多星期里。
其中一件事發生,可以說是意外。
兩個意外湊在一起,可以說是巧合。
那麼多意外一個個珠聯璧合地湊到了一起,那就說明事情絕對沒有想像那麼簡單!
江水源不是陰謀論者,但並不意味着他能被這些小伎倆糊弄。
吳梓臣見江水源眉頭微皺,連忙接過話頭:「組委會也是沒名堂,去年還是小組前兩名出線,今年就變成了只有第一名,如此朝令夕改,簡直就是瞎胡鬧!老大,要不咱們寫信給省里,告他們一狀?」
江水源沒搭理他,而是鼓勵大家道:「就算只有第一名才能出線又如何?難道平橋二中現在就敢篤定他們能出線?我看未必!從古至今,先勝後敗、在陰溝裏翻船的事例不要太多,不到最後一刻,誰也不敢說自己就是贏家。我們不管平橋二中如何,但接下來的比賽里,我們必須全力以赴。遇到機會,我們牢牢抓住;沒有機會,我們也能無愧於心!」
高鶴努力振奮起精神,揮舞着拳頭說道:「項羽百戰百勝,最後一敗而身死;劉邦屢戰屢敗,卻一勝而得國。諸位,我們要做劉邦!」
「我們要做劉邦!」錢忠民、儲泰松等人也揮舞着拳頭高聲應和道。
然後江水源就聽吳梓臣在身後小聲嘀咕道:「沒準兒我們是項羽呢?」
江水源回頭瞪了他一眼:「我們要是項羽,你就等着自刎謝罪吧!」
「好啊,老大要是兵敗垓下,小弟肯定捨命相陪!」說完吳梓臣捏着嗓子唱道:「漢兵已略地,四面楚歌聲。大王意氣盡,賤妾何聊生!」
江水源、浦瀟湘異口同聲喝斥道:「滾!」
吳梓臣嘿嘿一笑,等眾人散去才又湊了過來:「老大,咱們是兄弟,有些話我就直說了吧,這次咱們國學論難選拔肯定沒戲!眼下大家純粹是寄希望於平橋二中犯錯誤,姑且不論對手是否會給我們創造機會,就算創造了機會,咱們熬過小組賽又如何?後面還有一輪輪的淘汰賽,稍不留意又會功敗垂成。即便最後好不容易熬到頭,也不過是府一級的獎勵,難道老大您缺這種雞毛蒜皮的小獎勵麼?」
江水源望着他不說話。
吳梓臣接着說道:「好吧,贏得府賽之後還可以參加省賽。可就憑現在一神帶四坑的局面,您覺得能走多遠?能保住甲類隊算頂天了!與其如此,還不如干點別的,不說參加什麼全省化學奧賽,就是隨便寫本、拍個寫真集,幾十萬也賺上來了。何必花那麼多時間做無用功?」
江水源冷冷地回答道:「責任,懂麼?」
「責任我當然懂!您是社長,承蒙前輩師兄師姐看重,承載着全社上下的希望,有責任、有義務帶領大家走得更高更遠,最好是拿個全府、全省乃至全國比賽的冠軍,讓所有社員都與有榮焉。對不對?關鍵問題是,這現實嗎?」估計這些話在吳梓臣心裏已經憋了很久,「咱們國學講談社是天生的胎里弱,但凡有點國學底子、想要在國學論難上有所成就的學生,都會選擇第一中學,畢竟人家那是舉全校之力來搞國學論難,咱們學校呢?姥姥不疼舅舅不愛的,完全是自生自滅的放養狀態,怎麼跟人家比?」
「那咱們社現在就該就地解散?」
吳梓臣嬉皮笑臉地說道:「那倒不至於!國學論難作為一項業餘愛好,也是蠻有益於身心健康的,何況咱們不是還有老大您這麼英明神武的社長麼?我只是覺得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咱們國學講談社積重難返,要想打翻身仗,除了多幾任像老大您這樣的社長外,還要看其他人給不給力,畢竟獨木難成林。因此我覺得,與其徒勞無功參加這些沒希望的比賽,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