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嬌 第三百零五章 打牌_頁2
該還不錯。」裴老安人滿意地道,「你可會打算盤?」
「會!」郁棠笑道,「我祖父是做生意的,我小的時候他老人家閒着無事的時候,曾經告訴我打過算盤。後來我母親身體不太好,精力不濟,有時候就會叫了我去幫着算賬。」
裴老安人就更滿意了,道:「正好府上端午節的年禮都送出去了,你明天早點過來,幫着二太太把家裏端午節禮的賬目算一算,我們心裏也好有個數。」
郁棠心中一跳,隱隱有個想法,可她看了看裴老安人,又看了看二太太,卻都沒有在兩個的臉上發現什麼異樣。
難道是她猜錯了?!
郁棠在心裏糾結着,面上卻不顯,笑着應了下來。
接着裴老安人就跟她說起家裏哪些人喜歡打葉子牌,都是些什麼品行。
裴家的長輩們在郁棠的心裏從名字變成了一個個有血有肉的人。
她的困惑越發重了,就尋思着是不是找裴宴問問。
裴宴回到自己的住處,卻是輾轉反側半夜才睡着,第二天一大早又天還沒有亮就起來了。
他黑着個眼圈,回了臨安城。
裴宴怕自己忍不住會去找郁棠。
他從來不知道原來擁抱的感覺這麼好,真如書上所說的軟香暖玉般,柔柔的,像棉花,又像雲彩,使勁怕壞了,不使勁又怕抱不住。
他怎麼就那麼沒有出息地跑了呢?
如果下次再遇到這樣的情景,他就應該落落大方地再多抱一會兒。
反正阿棠很快就是他妻子了,他抱一抱也沒有什麼。
這麼一想,他就突然覺得自己的婚期應該早一點才好。
不是有句話說「有錢沒錢,娶個媳婦好過年嗎」。他爹直到死之前都惦記着他的婚事,今年他帶個媳婦回去給他老人家上墳、敬香,他老人家肯定很歡喜。
裴宴回到了城裏,處理了一些家中庶務,心裏立刻像長了荒草似的,痒痒的,在家裏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的,就想上山看看。
他覺得這樣不是個事兒。
得想個辦法到別院去小住些日子才是。
他姆媽正在教郁棠怎麼管家,郁棠初初接觸,一時被灌這麼多信息肯定一個頭兩個大,說不定正需要他指點迷津呢!
裴宴越想越覺得有道理。
在家裏想了幾天,最終還是決定去別院看看。
沒想到臨出門的時候,他被大太太堵在了門口。
「他三叔父,」大太太客氣地對裴宴道,「我們和顧家商量了幾個日子,想讓您幫着看看,您看有空沒有。」
他大嫂什麼時候需要聽他的意見了,十之八、九是來向他要銀子的。
若是平時,他可能會推給了自己母親,但現在,裴彤的婚期也關係到他的婚期,他沒有拒絕,讓阿茗收下了單子,道:「我正好要上山,給母親看過之後再回復嫂嫂好了。」
大太太聽了笑道:「那就請三叔和母親早點定下來好了,顧家那邊也要辦喜事——顧家的大少爺顧朝陽和殷家宗房的小姐,也就是殷明遠的嫡親堂妹訂了親,做哥哥的總不能在妹妹後面成親吧!」
這門親事細說起來和裴宴有很大的關係。
裴宴暗中撇了撇嘴,神色間卻一派冷峻,道:「我儘快答覆大嫂。」
大太太滿意地走了。
郁棠強忍着心中的雀躍,覺得大太太有時候行事也能讓人順眼的。
裴宴很快上了山,將大太太寫的幾個婚期給裴老安人看。
裴老安人這幾天已經把家裏的姻親全捋了一遍給郁棠聽,有些關係複雜的,還專程照着裴宴之前的做法畫了個圖,裴老安人再說起誰家的誰誰誰,郁棠也能聽得懂了。
她看着大太太送過來的婚期全都集中在來年五月,面色不善地冷哼了幾聲,道:「我覺得他只要不在你之前,他想怎麼折騰就怎麼折騰去好了。我兒子都還沒有成親呢,沒空管孫子。我也不是那種非要抱重孫的老太太。」
只要不耽擱裴宴自己的婚事,他才懶得管這些。可老安人的不滿讓他想起一件事,他道:「姆媽,我聽說大嫂想着您位於西湖邊的那座河房,有這回事嗎?」
裴宴既然做裴家的宗主,多的是人巴結討好他,他就是不問,有些事也會有人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