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嬌 番外16_頁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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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至於他不願意告訴父母,他去保定的時候出了點小錯,差點做了個錯誤的決定……但他三叔父也說過了,年輕的時候,沒有經驗的時候不犯錯,難道還等老了,經歷過很多事的時候犯錯?
所以犯錯不可怕,怕就怕不停地犯錯,從沒有進步。
他這些天打起十二萬分精神,跟着佟二掌柜學着看賬,今天就看出了點小問題。
雖說只是賬目記錯了地方,可佟二掌柜說了,這麼大個家業,若是賬目可以隨便亂記,家裏是要出大亂的。
像他三叔父,根本不看賬,可為什麼聽着那些掌柜說生意經就能知道賬目大致上對不對呢,就是因為對什麼東西應該記在哪本賬上非常的熟悉了解,多少成本,多少利潤,今年是個怎樣的年成,心裏琢磨一下就有個大致的數了。再撿了要緊的賬看看,就能讓那些掌柜們老老實實不敢動彈。
像他爹也是這樣。
戶部那麼大一攤子事,只要是經過他阿爹的手,就沒有出過錯的。
是有名的計相。
皇上雖然覺得裴家太過富貴,但還是願意用他阿爹。
裴紅想着這些事,覺得腰杆都直了幾分。
他殷勤地夾了一塊豌豆黃給二太太,笑道:「家裏進入十二月就開始忙起來了,我跟着三叔父、佟二掌柜學本事呢,就像是小學徒似的,得起得比雞早,睡得比豬晚,聽師傅的話,服侍師傅茶水,比讀書的時候還辛苦,小年之前都不可能歇下,您晚上就別等我了,我身邊這麼多服侍的丫鬟婆子,要是還不能照顧好我的衣食住行,那要她們做什麼?您不如早睡早起,氣色好,人也看着精神。等到過年的時候和我們出去拜年,別人看見您,還以為是我的姐姐呢!」
二太太聽着他嬉皮笑臉,又好氣又好笑,喝斥了他幾句,等他吃完了宵夜,收了碟子,這才回了內室,把裴紅的話學給裴宣聽,還道:「我怎麼覺着他這一出去,怎麼說話的口氣、行事的作派,越來越像他三叔父呢?他會像他三叔父那樣,嘴利如刀,心裏不舒服的時候能把別人都氣死吧?」
裴宣不喜歡聽,道:「遐光可曾對你不敬?」
二太太面紅耳赤,忙道:「三叔對我向來尊重,我這不是看三叔和別人說話的時候從來不留情面嗎?」
「以直報怨,以德報德。」裴宣道,「自己人和別人分得清清楚楚,遐光那樣才是真正的明白人。」
二太太應諾,再也不好評價兒子的對錯了。
倒是郁棠那裏,一直托人打聽沈方胞妹的情況。
只是杭州和京城隔得遠,消息一時沒有那麼方便,只能等着。
沈方估計也知道郁棠不會就這樣隨意給衛小川找門親事,也沒再提,把心思全放在了讀書上,就是過年期間,也只在大年初一的時候去了趟本家,給住在本家的一位伯父問了個好,給裴氏兄弟拜了個年,其他時間都關在房間裏讀書。
衛小川和章慧等人則除了給裴氏兄弟拜年,哪裏也沒去。
倒是郁棠和裴老夫人等女眷非常的忙,去給別人拜年,接春客,去姻親世交家裏做客,一直忙到正月十五元宵節收了燈才閒下來,偏偏張大小姐那邊又給郁棠送了個口信,說是紅螺寺那邊有個掛單的和尚,求子很靈驗,過了二月初二龍抬頭就走,郁棠忙給裴二小姐送了個信,還要準備衛小川等人的春闈,忙得腳不沾地。裴宴這邊則上下打點,提早拿到了主考官的名單。
主考官是費質文,副考官翰林院大學士王春和。
裴宣聞言鬆了口氣。
這次讓裴宴給裴彤、衛小川開小灶:「遐光和費大人的私交比我要好,特別是他們這幾年常有書信來往,詩詞唱和,但費大人是主考官,不會親自閱卷,但你們也不可犯了他的忌諱。至於王大人,那就不用說了,遐光在做庶吉士的時候,和他為文章學問起過好幾次爭執。恐怕他比王大人的朋友還要了解王大人的喜好。」
眾人哄堂大笑。
這次沒有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