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視着，腦袋發熱的唐天傲也一下子覺得不對勁了。

    我、我剛剛，說了啥？

    「呸，下賤！」石鐵心露出了站在道德制高點的鄙夷：「唐天傲你真是沒羞沒臊的，簡直是挑戰整個社會的公序良素。眾目睽睽之下公然口吐污言穢語，我活這麼大，從來沒見過你這種厚、顏、無、恥、之、徒！」

    四周群眾也都驚詫起來。

    「哇擦嘞，這小子真是不要臉到極限了！」「我看片還關上門呢，哪怕偷偷的呢，偷偷的好不好？」「還想追女神時雨微？puvei！」「女神是追不着了，臭名是肯定遠揚了！」「噁心，真特麼噁心，噁心啊，噁心，rua！」

    所謂眾口鑠金、積毀銷骨，千夫所指、無疾而終。

    石鐵心沒有使用念氣推動言辭學，也不需要使用。人的嘴皮子，真是正着說也行反着說也行。不敢承認就說你沒有膽子，承認之後就說你沒有廉恥——這都是石鐵心從那些報紙記者身上學來的本領。

    今天試着用了用，確實很有效果。

    看着四周的同學紛紛從爾康變成烏蠅哥，唐天傲真的是又驚又怒。他不知道自己剛剛是怎麼了，怎麼會說出這種昏了頭的話。但他知道，如果不能洗刷自己的污名，自己的大名將會以第一正學為起點，飛速擴散到所有學生家庭中，然後在各自的階層中長期流傳。

    考慮到這些學生們的家世，這個波及面幾乎涵蓋了他生活的方方面面。

    「你——！你——！是你——！」唐天傲回過神來了，他看着石鐵心，幾乎要心肌梗塞。

    他再也忍耐不了，一聲大吼，咔嚓一下張開了秘境，瘋了一樣的沖了上來。

    旁邊的顧少秋眯起眼睛，心道一聲傻缺。這傻子被三言兩語逼的空耗精氣、進退失據、意志動搖、大腦遲鈍，這種時候還妄動戰端，哪裏還有成算？

    「五招吧。」顧少秋心中盤算：「不出五招，唐天傲必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