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意!」
&就是來給你提個醒!記得遵紀守法!」
&嗦。」
&個,……記得回頭多燒點紙錢給我,底下東西賊貴,錢不夠花。」
&道了。」
打發走煩人的鬼差,覃柏把雪河抱起來,放平到床上,一臉討好、賤兮兮地問道:「咱們剛才說到哪了?」
但雪河還在想着覃松方才的話,突然問道:「怎麼總覺得,他有點……怪怪的。」
&差嘛,哪裏會有正常人。」
她卻突然來了興致,追問道:「你們兄弟為什麼一個做了鬼差,一個卻成了河神呢?」
&個啊。」
覃柏在床邊坐下,回憶道:「兄長大我一歲,當年,我們死於同一場洪災。」
他以前不是這樣子的。
那是很多年前的一樁往事了。
其實,那場洪災到來之前,大雨已經下了三天。覃松每日去洛水河的堤防巡視,他發覺今年的水勢兇猛,建議村民們提前加固堤防為好。但是村民都覺得洛水河年年如此,漲水也就這一兩月內的事,很快就過去了,並沒有人聽從他的建議。
十四歲的覃松一直憂心忡忡,但僅憑少年的一己之力,也根本就做不了什麼。他日夜守在堤壩上,由於實在太累,那天夜裏就在堤壩上睡過去了。當夜,洪水果然衝破了堤壩,從一個缺口灌入村子裏。
深夜仍不見哥哥回家的覃柏出門尋找,剛一出村,就發覺洪水將至,立即敲鑼叫醒了全村,並帶着大家一起去高處躲避。
覃柏原是可以脫險的,但遲遲不見哥哥的身影,就執意回到堤壩去尋找。結果,兄弟兩人便都被洪水捲走了。
&官說,我們都可以成為地仙,或是河神,繼續守護一方;但哥哥不願意,就一個人去了冥界。」
覃柏的表情看起來有些遺憾,接着說道:「我原以為他是要去投胎,直到那天我因為弄錯了時辰,意外害死了趙崢,才頭一次見到已經做了鬼差的哥哥。」
&氣還挺大嘛。」
雪河頭枕在他的腿上,像個聽睡前故事的小女孩,認真評論道:「他大概是無法原諒村民的愚蠢吧。若不是因為村民不肯聽從勸告,也許你們兄弟就都不會死了。」
&許吧。其實,他是個很好的人。」
雪河微笑地點頭,說道:「他當時完全可以拋下愚蠢的村民,只帶着你離開險境,但是他卻選擇守在一個人守在堤壩上。事實上,你們兄弟保護了全村的人。所以,你成了一個善良的小河神。」
「……我知道,其實我挺沒用的。」
覃柏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她:「我沒有哥哥那麼聰明,也不如他勇敢。」
雪河搖頭,直起身子,靠在他不算寬闊的肩膀上:「生死攸關之際,你沒有丟下他,他也沒有丟下你,你們都很勇敢!所以——」
雪河捧起他的臉,正色說道:
&打個漂亮的大勝仗吧!我知道你可以的少年!」
覃柏一聽,又苦着臉扯起哭腔:「可是我想回家……」
擦,這完蛋的慫貨!
雪河揪起他的領口正想讓他振作起來,突然聽到營帳角落裏某處,似乎傳來了窸窸窣窣的聲音,有點像是小爪子碰到金屬的動靜。
&
雪河一回頭,覃柏顯然也聽到了:「是老鼠麼?沙漠裏也會有這東西?」
她比了個噤聲的手勢,靜靜地聽着,不一會兒,果然又傳來一陣響動,桌案上的金杯似乎動了動,就在兩人的注視中,倏地一下竟然消失了。
&喲我去?!」
覃柏剛想喊『來人』,卻被雪河攔了下來,她小聲喚道:「小兔!小兔!」
左右看了半天不見人影,一抬頭,卻見小兔正抱着支撐帳篷的立柱,使勁地沖她搖頭擺手。
&用的紙片人>
雪河在床上站起身來,隨便扯了件衣裙裹到身上,彎腰在首飾匣子裏找了半天,撿出幾支沉甸甸的金釵金鐲子,伸手又把挑簾的金鈎摘了,將上面大紅的絡子解下來,拆解成細繩,牢牢地捆住那些金首飾,將紅繩另一端緊緊攥在手裏。
&在做什麼啊?」覃柏直看得一頭霧水。
雪河並未解釋,將那些金子往前一拋,正落在桌案
第十七章 遵紀守法好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