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洞而哀傷。

    自己好好坐在這，曲優優自然犯不上為自己哀傷，那麼，她只能替一個人流眼淚了。

    想到此前的種種，尹夜辰嫉妒得要死，原本關心的話都消失不見，轉而化成了尖銳刻薄的嘲諷。

    他緩緩站起身，他靠近曲優優，又問了一遍：「你，是在替你的姦夫哭泣嗎？」

    「你殺了他？」曲優優驚恐的問道。

    曲優優一句解釋的話都沒有，上來就是關心那個姦夫的生死，這讓尹夜辰怒火中燒，揪着曲優優的衣領，斥道：「那麼關心他的性命，還說自己和他沒什麼。」

    曲優優毫不服輸地瞪着尹夜辰，說：「我是在替你緊張，殺了人，難道你就會無事一身輕嗎？算了，多說無益，反正你也不會相信的，只會覺得我是在狡辯。」

    「你就是在狡辯。」

    曲優優能想像得到，他們接下來的談話就是爭吵，沒有任何意義的爭吵。

    她累了，也覺得厭煩，她好想結束這一切。

    曲優優的沉默反而激怒了尹夜辰，他將曲優優揪到自己面前，吼道：「為什麼不說話？」

    「你都不相信，我幹嘛要說。」

    「你連騙人的話都懶得說了是嗎？你可以說你是一時糊塗，才和程嘉樹有了孩子，你也可以說是程嘉樹逼迫你，讓你不得不給他錢，那麼多理由，你隨便編一個也好。」

    曲優優直直看着面前的男人，嘴唇輕輕動了下：「孩子，是你的。」

    這樣的回答，讓尹夜辰瞳孔緊縮。

    而後他鬆開了曲優優，站直了身體，輕笑道：「呵，曲優優，你是不是真覺得我是個傻子？」

    「你為什麼就不能相信我呢？」

    「那麼多證據，你還要我怎麼相信你。」

    「不就是兩次有問題的孕檢報告和程嘉樹的誣陷嗎？我告訴你，這件事沒那麼簡單。」

    「的確不簡單，你想頂替煙煙，又偽造了一份假的孕檢報告，然後從我這弄到錢給你的姦夫治病，這怎麼能說是簡單呢？」

    尹夜辰自以為是的推理，讓曲優優攥緊了拳，痛苦又無力地說：「我再說一遍，我的報告沒有問題。」

    「替你們檢查的大夫已經承認了，他收了你們的錢，才造了假。」

    曲優優動作停頓了下，然後緩緩抬起頭，死死盯着尹夜辰：「你胡說，除了做檢查那次，我從沒有和大夫接觸過。」

    「你沒有，程嘉樹有，他們兩個私下見面的照片就在這。」尹夜辰說着，將一張照片扔到曲優優面前，神色冷漠，「就知道你不會承認，證據已經給你準備好了，現在，你還有什麼可說的？」

    曲優優握着那張照片，覺得眼前的一切都那麼怪誕、不可思議。

    事情，明明不是這樣的……

    「所以，你還不想說實話嗎？」

    「可我說的每一句都是實話。」

    曲優優的表現，讓尹夜辰失望。

    不過，這不就是在意料之中的嗎？

    這女人就是冥頑不靈，不給她一點苦頭，根本學不乖。

    尹夜辰眸色冷凝，居高臨下地看着曲優優說：「在你肯說出實情之前，還是老老實實呆在這裏，反思吧。」

    說完，他就離開了房間。

    而曲優優坐在床上，失魂落魄。